小球还是摇头。

牛大婶一家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慌忙说不用，当事人牛二直接吓得躲在墙角瑟瑟发抖。

小球哭笑不得，小手不住薅怀里小狐狸头上的毛，惹得它一阵尖叫。

小猪跟小塔一般高，全身灰扑扑的，像是刚从泥地里滚过。等厨娘用猪毛刷给它好一顿搓洗后，变回原先粉嫩嫩的模样，整只猪看上去极其精神，在小塔唤它时还伸出前蹄与她拍掌。

敖丙不好犹豫，当即遣了人跟牛大叔回家抱猪。

“你亲戚？”敖丙倏忽察觉有些不对，忙改口，“你朋友的亲戚？”

“行吧，事情是这样的。”

在小塔送饼当晚，父女俩瞒着敖丙和小球带着小猪去了趟牛家。小塔扮作小猪的声音向牛家的人诉衷肠，说什么都要嫁给牛二做媳妇，还说黄花闺猪莫名就被男人占便宜，家里长辈不合规矩，不让它回圈。

小塔猛地拍手，“要不是因为它，你现在还要被牛大婶记恨着。虽然，她现在依旧会对你保有复杂的感情，但绝对不会只是简单的憎恶。”

“哥，快过来。”小塔冲这儿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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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话地贴近，脸上突然挨了一口亲，正想发作，就听哪吒在耳边说了几句话。这回，发笑的人成了他。

不提醒还好，一提醒这哪吒可就要放肆，足足把对面那棵老榕树笑醒，抖落一地树叶才作罢。等人笑够了，敖丙重新发问，得到的是对面的几下勾手。

“谢谢。”

“听不懂。”

“你日后讨了夫婿，可不能像他们两人这么腻歪，不然我隔夜饭都要呕出来。”小塔说这话时正和猪一起坐在树下休息。小猪很乖，该拍掌的时候就伸蹄子，该休息的时候就趴在树旁的干净地方转着眼睛听兄妹俩说话。

“你才是猪，它有名字。它叫小猪。”

小球不明所以地过去，被小塔拽着袖子给小猪鞠躬。

“好吧，小猪。所以，你为什么让我向它道谢？”

“简而言之，小猪帮了你的忙。”

如果公婆你们觉着我是小辈，没资格与你们谈婚事，我可以喊我爹娘来，他们都是几百斤的大猪。我叔叔还是去年的猪王，在陈塘关里有一定猪望。小猪如是诚恳地说。

敖丙看得一头雾水，偏头去瞧哪吒，后者正以手背挡脸笑得前仰后合。

“还要说谢谢。”

“不用这样，就我们一家人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走火入魔了。”敖丙温柔地提醒。

“……”

围观全程的敖丙与小球：“……”

小球甩了下头，挨着猪坐好，道：“为什么不？他俩多好啊。是不是，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