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只自由的蝶。

“虞老师，你这张卡是哪儿来的？”

岑池墨几步追上来，听到了虞缭不紧不慢落下的尾音。

她看向裴闻檀的眼神，怅然又明亮。

心神大幅起落，在胸腔中漫开刺痛，岑池墨眸光恍惚，突然想起了一高开学典礼那一天。

岑池墨同样注意到了裴闻檀若有似无落下的视线。

“……是我嫉妒。”

“限第二期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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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思政园、在大集会、在一高的很多地方。

他听到跟镜导演检查后的声音，“可以使用。虞老师，您确定现在使用免约卡，取消今日安排的约会行程吗？”

摄像师不参与环节策划，忍不住有些好奇。

岑池墨再说什么，虞缭也不感兴趣了。

但，感谢黎令歌老师送来的赎金

虞缭将卡片递给了跟镜导演，弯唇回答道，“游轮上的寻宝游戏，可不是只有资金卡的。”

浅红卡片在白皙指间灵活转动，像是蝶翼一扇。

他不愿意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

“岑池墨，你这番话是好心提醒，还是阴暗妒忌，你比我更清楚。”

岑池墨其实很自卑。

她和裴闻檀找到的其实是另外的功能卡。

“……”

人群熙攘，裴闻檀不动声色，只匆匆看她一眼，眸光专注。

岑池墨站在原地，目送虞缭脚步轻快离开的背影。

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逼得人眼前发黑，呼吸困难。

明亮光影掠过发梢。

目光随之跟上那张浅红卡片。

却见虞缭正在注视着主席台的方向。

她径直走下木亭，从百褶裙的隐藏口袋中掏出了一张浅红色卡片。

唇瓣微动，声音低不可闻，道出了始终不愿意坦白的那句话。

在再也看不到虞缭身影后，岑池墨终于卸去了浑身力气，刹那倾倒，重重跪倒在地。

她在注视太阳。

他看向虞缭。

又听到熟悉的清冷女声，毫不犹豫，“确认。”

递给了站在摄像师旁的跟镜导演。

她踏入了树影间隙摇曳的碎光中。

话。t

他艰难咽下了喉间的苦涩。

她勾了下唇，语调冷淡而讽刺。

“呵……”岑池墨低低笑出了声，眨眼间，却有泪啪嗒滴落在地上。

“免约卡。”

虞缭对她笑了下，语调放柔了，“我现在可以使用了吗？”

“我也知道，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裴闻檀都绝不会是你口中冷眼旁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