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光闪动，“是啊，真的好远。”

她没有社交，只坐在桌案前，埋头完成岑夫人要求的云绣纹样，将所有的情绪憋在心头。

“是不是和我父亲有关？”

甚至还靠近过几次。

“她只是，过不了心中那一关。”

一只扑腾着翅膀的飞蛾从屋外飞进来，追着明亮光源，不畏生死地往上撞。

可最终，还是在情绪翻涌时，被冲击到崩溃，不敢看小虞缭一眼，抱着自己的日记冲入了那汪冰凉的池水。

远到，连想一想都觉得锥心刺骨。

虞缭在失去了母亲后，会反反复复回想和母亲相处的点点滴滴。

……

虞箬沉默着，半晌才道，“妈妈回不去了。”

“杭耀是我表妹鹤涟的儿子，时常来家里，和小箬年岁相当，又青梅竹马的长大，两个人很快就表明了心意。”

她知道自己病了，可不想找心理医生，在日记里写，她甘愿承受这样的惩罚。

虞缭轻吸了口气，目光落下，犹豫着问道，“我想知道……妈妈她，到底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虞箬就捧起她的小脸，亲一口。

第139章 那就恨自己吧。

都是从小看着长大的，性格品行再了解不过，两方长辈都只有祝福。

生怕忘了一点儿。

杭晋和项凌华的神色都有些沉。

杭鹤桥三言两句，竭力轻描淡写，将那时的事带过。

像是回到了那年被血色充盈的时候。

将每一寸记忆都擦得锃亮。

“从来都不是你妈妈的错。”

就像她同桌一样，每次过年都要坐车好远好远才能回外婆家。

虞箬困在岑家那方寸之地的后院小屋中，日复一日，盯着花园里的小池塘出神。

西图澜娅餐厅的氛围有些沉寂。

他茫然又震惊，脱口而出，“是我大哥？”

“你的父亲……他姓杭，叫杭耀。”

可小虞缭会跌跌撞撞靠近，抱住母亲的手，喊她妈妈。

小虞缭不解，“为什么呀？妈妈，是你的家特别特别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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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虞箬又退回了原本的位置。

不是想回家了？”

“耀眼的那个耀。”

细碎的阴影摇晃。

她应该想过无数次的跳下去。

一直等到她长t大，虞缭才慢慢明白，母亲每次长久的沉默和抗拒的肢体动作，都是因为从未好过的抑郁症。

杭鹤桥长叹一声，抬手格外怜惜地摸了摸虞缭的头，目光满是慈爱。

……

坐在桌尾的杭曜，听到熟悉的名字，下意识挺直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