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彦西说是的。

“好，那你到了当地有什么不懂的，随时问我。”

而现在，时过境迁，江檀发现，她的处境并没有变得更好。

孟彦西并没有强人所难，他得体有分寸的退了回去。

恰恰相反，她甚至更被动了。

他从一开始，就理性得很。

她醒来时，已经睡在了明园的卧室里。

“谢谢。”

但今天不一样。

江檀沉默片刻，声音喑哑：“孟彦西，我自己去，我只是想去看看那里的孩子。”

他说的也没有错，自己确实应该去不同的地方。

周应淮走进来，将西装外套递给一旁的管家，姿态从容。

江檀睁着眼睛，入眼可及一片黑色。

有一通未接来电，是孟彦西打过来的。

江檀回拨过去，很快就接通了。

江檀闭上眼，不再多想。

江檀回想了一下，“我看过，日期是1月21日。”

从前困于自己，如今困于周应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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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也许是心动的，但极致的理性永远占据上风。

不是不想离开，只是无能为力。

周大少爷恣情傲物，一贯是我行我素的，周墨行虽然心中不悦，却一直也没说什么。

江檀挂了电话，按下按钮打开窗帘，仍由窗外清皎皎的月光透进来，带着说不出的冷清寒气。

周应淮生日的第二天。

江檀拿起床头的手机，上面显示已经是夜里7点。

周墨行冷着脸看着周应淮走进来，发出一声哼笑，不威自怒：“我算是知道什么叫翅膀硬了，你还回来干什么！”

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孤儿院里，她躺在昏暗腐朽的床上，心好像是浸泡在酸败的溶液中，刺痛又悲哀。

房间昏暗，天色已晚。

“我上次和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孟彦西说：“江檀，出于朋友的立场，你该去去不同的地方。”

江檀沉默了片刻，轻声道：“是福利院的活动吗？”

江檀想，周应淮身边的人，大概也就只有孟彦西，会把自己当作朋友。

周家大厅古色古香，陈年的沉香柱子散发出别致的典雅香气。

“没错，”孟彦西说：“这个季节去非洲的话，记得多带短袖，早晚温差大，风衣也带几件。”

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周家了。

她闭上眼，肩膀缓缓的松懈下去，小声的对自己说：“江檀，你要学会开心啊。”

————

孟彦西嗓音温和，说：“江檀，生日快乐。”

江檀坐起来，伸手打开了床头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