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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很近，鼻尖几乎触到阿福脸颊。

妖异的声音响起，幽幽地在黑夜中回荡，阿福刚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游筠正躺在自己怀里，就又被这句“蛋的性别”惊得愣住了，半晌，他才反应过来，游筠在回应自己刚刚那句话——“娶媳妇，抱儿子。”

白日明晃晃，不适合说那些隐晦的话题，游筠一切如常，阿福也竭力控制自己，等着再一次夜晚的到来。

“我们蛇妖的蛋啊，可以根据冷暖选择性别。”

他躲了躲，游筠凑了凑，依然紧贴着，小声说道：

“啊？！”紧闭双眼认命的阿福瞪大眼睛，扭头看向游筠，脸几乎撞在一起。

带着笑意的气声喷薄在耳边。

小孩感觉到游筠身上传来的热气，这个男人体温总是很低，若是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那绝对是离得很近。

“所以……”

人就躺在自己怀里，阿福全身僵直不敢乱动，却就这样平躺地出了一身汗。

“悄悄告诉你，其实我不是人。”游筠说着，吹了一口阿福的耳朵，满意地皮肉瞬间爆红，“我是蛇妖。”

所以阿福没问，最终他也不知道游筠是否真的喜欢自己，只是一门心思地陷进去了。

从来本分守己的小孩不知该怎么回应，这话一听就是假的，可从游筠口中说出来，又特别真，除了蛇妖本身的真假，更令他激动的是话语背后的含义。

热烘烘的胸膛生动地起伏着，游筠将手搭在上面，忽然联想到之前自己养过的一只大狗，也是这样又憨又傻，暖融融地不停呼吸。困意袭来，他闭上眼睛，继续小声说道：

阿福小时候读过许多鬼鬼神神的话本，虽然知道那些都是假的，可心里总留有一块信以为真的余地，被游筠这样一哄，竟愣在原地，只顾着看那人眸中幽暗的光。

游筠愿意当他老婆，给他生儿子？

游筠笑了，露出尖尖的虎牙，或许按照他的说法，是蛇的利齿。

——那香味是游筠身上的，阿福闻不出什么香，只觉得好香，一直都好香。

“……我会下蛋。”

“我是蛇妖，上天派我历劫，以凡人之身助真龙登基。”游筠面色严峻，不似作伪。

小孩完全愣住了，男人顺从地将头枕在他肩上，几乎是靠在阿福怀里——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每次靠近阿福的时候，小孩都惊慌地向后躲开，蛮无趣的，这个机会倒是正好。

他有很多话想问，却卡在喉头，只有胸腔深处传来闷闷的几声无意义音节，可睡觉的人却不管小孩心里的兵荒马乱，在阿福终于组织好语言开口前，沉入了深深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