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才开了一条缝，突然被外力往里推了推，一下秒手臂被用力抓住，他被人重新推回了浴室。

秦琛又问：“我们高中是同桌，对吗？”

水流温热舒适，算是搭建了一个小型的庇护所，暖和又能与人隔绝开来。

秦琛靠他更近，几乎要将乐初白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让他无处可逃，接受自己的盘问。

乐初白动了动肩膀，秦琛的手已经泄了劲儿，很容易挣脱。

乐初白一愣：“是。”

“这不是记得很清楚吗？”秦琛骤然打断他，语气加重，压着乐初白肩膀的手也不自觉用了力，眼底却是慢慢浮起一点水汽，“为什么说记不清！”

“我难道没有名字吗？”

不知道缓了多久，感觉不那么难受后，乐初白依旧不想回楼下，于是找出了睡衣，先去洗澡。

“做什么？”乐初白问道。

秦琛直直地看着他，控制着情绪，问：“我是谁？”

瓷砖上都是细密的水雾，睡衣薄薄一层，很快就沾上潮湿的感觉，贴在后背上不大舒服。

“……秦琛。”

“……是。”乐初白忍不住问，“你到底要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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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水汽蒸腾，乐初白关了花洒，穿好睡衣，站在镜子前随意地将头发擦到半干，然后拧开门把手准备出去。

他稍稍眯起眼，想上手整理头发，才抬起一点又被秦琛按了回去。

秦琛反手关了门，将乐初白压到墙壁上。

自己的脸，沉重地深呼吸着，竭力让自己放松下来，以缓解不知道是由身体劳累还是某个人引起的头疼。

分开七年后的第一句“秦琛”。

“我……”

乐初白眉头微皱，微湿的凌乱额发落了几缕在眼前，有些痒。

秦琛原先在楼下已经将自己哄好了，结果上楼的这么点时间里又东想西想，把自己想郁闷想生气了，现在濒临爆发。

没有人会闯进来，没有人会在门口交谈，他可以在近乎封闭的地方，守着自己那么一点儿秘密。

“一句记不清就想抹掉我们之间的所有？和我在一起过让你很丢人吗？”

相较于秦琛的恼怒，乐初白可谓是出奇的冷静，神色漠然地说：“那你是要我在摄像机面前，说我们曾经谈过恋爱吗？”

“我们谈过恋爱，对吗？”

两个人的麦都摘掉了，加上有一道门的阻隔，房间里的收音设备只能录到嗡嗡的声音，想说什么都不会被人知道。

乐初白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秦老师。”

要是能一直在这样的空间里就好了。

听到了却没有丝毫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