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在门外等待里边回应，叫了声, “程总。”

“妈，我想出院。”

程雨缓慢睁开眼睛，头比没睡之前更疼了。

最后的希望如泡沫般悄然破碎，一如他的心，和窗外阴沉着随时要落雨的天，在响雷之前，闪电划破的天，四分五裂。

程雨想着, 推开办公室的门, 想避开人睡十分钟补充体力，才拉上窗帘靠在办公椅上, 还没进入正式睡眠, 就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以后这种事，还是别让他遇到的好，如果这次程雨说不见，那下次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多管闲事了。

“那位林总说想和您预约一个时间，谈一下之后合作的事情。”

助理也没想到程雨会答应得这么爽快。

他们公司和英彦也没有过多的重叠和交集，不知道有什么合作能让领导层出动。

程雨盯着天花板上灯瞧, 助理进来时他还躺在椅子上揉着突突直跳的额边。

“让他现在就过来吧。”

估计程雨都没回头看他，怎么可能会回身到他面前，送他到医院，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晕倒前的幻觉。

见人消失在走廊拐角，他掩嘴打了个哈欠, 实在是困得不行，一杯咖啡下肚也止不住困意。

程雨听到一半，心里有数。

据他所知，那家公司之前不在这儿，是前两个月才搬过来的。

本来没有预约的客户, 一般是不给报的，但对方说是程雨的老同学, 他就过来提一句，没想到打扰了程雨休息。

程雨抿唇，眉间紧蹙，“这个公司的产品负责人之前是谁接洽的？”

不是程雨送他来的。

等程雨开口这样问, 他才小心措词, “刚刚我回来时, 遇到英彦的负责人说想见您，没有预约，问您有没有时间。”

程雨同合作方出了会议室, 止步在门口，让助理送人出公司。

程雨着实没有要跟林予安迂回的准备，实在是太累了。

还是得找个时间去做个体检，好不容易能过上好日子, 他得更加爱惜身体才行。

昨天晚上睡得太晚, 今天眼睛一睁开就是九点, 根本没时间缓过神就爬起来，头到现在还是晕的。

去见他

“他们之前过来的人原本也只是企业的项目部员工，直接对接我们的动画师。”助理道，“不过今天来预约见面的，好像是他们的总经理。”

要吓死了，医生说了，你不好好吃饭……”

“期待下次合作。”

不过前几天才见了面，这么快就找上来了。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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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在等他缓过劲来, 也有眼力劲的没说话。

“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