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卵击石。但有的事情明知道做不到，也想要去做，而且恨到一定程度，是会被恨意蒙蔽双眼的。

“我想要。”贺果知说。

单薄的肩背仿佛被抽去了骨头，贺果知低下头，难过地说：“别这样对我。”

贺果知正要用御剑过去，心魔拽住了他的手腕。贺果知冷然瞥过去一眼，问：“你是要拦我吗？”

贺果知扫了眼，是距离剑宗很远的一座小城。

他就是这么想的。

“我不想要。”宗嚣说。

“走吧。”宗嚣说。

宗嚣松开他的手腕，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沉默了下来。

明明两个人的距离这么近，却一点旖旎都没有，一个像是木头，一个就是坚硬不化的冰雪。

贺果知觉得他可能疯了，他想要人撕裂他，让他疼，让他无暇去思考。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疼痛可以带给他快感，他渴望这种又疼又痛苦的事情发生。

他和贺果知之间的差距，用天堑来形容也不为过，贺果知纵然有修为，也不过是个半吊子。

“你太痛了，所以想让我和你一起疼。”

贺果知对上心魔如血的红瞳。

贺果知打算这么做的时候就知道，宗嚣会看穿他的心思，被这样摊开，贺果知也没有太惊讶。

“……而且，你还想让我痛苦。”

他想的都没宗嚣说得明白，他只是隐约知道，他很痛苦，他需要做点什么。

淡淡想。

这时，一道人影忽然出现在天柱旁，贺果知看到，利落地从宗嚣身上下来，捡起在雪地上的剑。

说得对。

心魔笑了，指腹轻轻摩挲贺果知的手腕，似乎是对手下细腻温热的触感爱不释手。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只对宗嚣说，还是在对别的谁说。

可他想杀了他。

宗嚣淡漠道：“你想和我亲近，不是因为心悦我。你只是想找一个突破口，来发泄你心中的情绪。”

他仇恨的眼睛，被一双修长如玉的手盖上了。

空间元素波动，贺果知在扒住了宗嚣的手，看到的却是亮起的传送阵光芒。等传送阵消失，他被送到心魔这里。

白玉京圣主。

他的后颈，一下被宗嚣按住了。

隐约可见眸底的偏执。

嗯。

宗嚣的手盖在他眼前。

贺果知知道，凭他的力量，是无法和宗嚣抗衡的。

贺果知无法接受宗嚣这样的安抚，他凑过去，想要亲宗嚣，再次被宗嚣避开了，大手按了按贺果知的后颈，把他拎远。

“怎么会？”心魔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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