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也奇怪瞅一眼他身后，“就你自己吗，小夭呢？”

不是伤口崩开火辣辣的痛，是内脏搅动颤抖的冰痛, 下面也湿凉一片。

周明坤几个大步快跑进来，“我在胡同里都听见你叫了，云遥怎么了？”

“我懂。”

老房子不隔音, 朱世春的敲门声又大，云遥在梦里感觉到地动山摇的吵闹和震感。

虽然不知道云遥和严泊裕为什么都没告诉他，但周明坤相信云遥有自己的谋划。

朱世春还是习惯性叫小夭，云遥叫着没有小夭顺口。

连忙进屋去敲云遥的房门, “小夭！小夭！小夭！坤子！你们在吗？”

随即才感觉到痛得要死的肚子。

周明坤拽他起来，“恐怕没人比我更懂了。”

“别喝茶了，走吧，我陪你去喝点。”

最后一天工地事儿有点多, 工友们收拾结束已经五点多, 等朱世春提着两瓶酒回到家，天都黑透了。

朱世春脚已经抬起来了, 才想起给他们打电话。

好几个月没造访过的大姨妈到了。

走到家门口，发现院子和二层小楼同样漆黑一片，连个人影都瞧不见, 他吓一大跳。

朱世春一拍脑门，要不村里人总说他笨脑袋，闷葫芦不开

他脸能红成这样, 就两种原因，一是喝了高浓度的酒，二是对云遥害羞了。挨巴掌都挨不出这种红彤彤的颜色。

朱世春走出去, 看见刚回来的周明坤, 帅气的脸庞红扑扑的，一看就知道喝酒了。

“啊，可我叫了好多声……”

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先感觉到睁不开的眼睛和潮湿绵软的身体，浑身汗湿透, 一抹额头一手的水。

门口朱世春吓的要破门了, 云遥喉咙又干又弱，痛的呼不出声，干脆不叫了, 随朱世春的便吧, 门被踹坏了再修。

酒要和对上的人喝，齐成哽咽说：“你不懂。”

深爱却骤然失去的女人，昙花一现的孩子，那种焦灼又空荡无力的痛感，恐怕没人比他更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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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不愿认我了，我……我现在也……”越说越伤心，齐成放下茶杯，捂住又泪意汹涌的双眼，更想捂住自己这失败透顶的人生。

突跳了下，暗自心惊。

他说云遥认他作父是为了找到星儿被害的证据，云遥却被严泊裕的三哥暗害，阻止她追查，也就是说星儿是被自己的亲弟弟害死的。但云遥又对严泊裕说二小姐没死，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面前这个可怜的伤心男人，还不知道自己心爱的女人还活在这个世上。

“啊？”朱世春奇怪，“我不知道啊，我回来的时候没看见你们，屋里也没开灯，以为出事了，就叫起来了。”

他还在说：“……我这辈子无儿无女，如今终于有了一个，即便不是亲生的，但感情上和亲生无异，我是真当亲生女儿去喜欢她的，何况瑶瑶虽然不是我和星儿的孩子，她的性格却和星儿有八分相似，不是亲生，胜似亲生，我是真的喜欢和欣赏她，也是真的想继续和瑶瑶做父女。”

万一是有事出去了呢？

“我出去有事儿，云遥在屋里睡觉。”

刺

电话打过去, 铃声从院子里传进来。

他话没说完，就见周明坤变了脸色，迅速跑到门口按下门把手，打不开，掏出钥匙开门。

今天是云遥出院和搬家的好日子, 又赶上工地放假，朱世春打算早点回去，三个人庆祝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