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些是？”

尖锐的警报声不知从何处传来，不待云清昼分辨，又被另一股熟悉的力量镇压。

“这些，都是陛下的情债？”

“算算吧。”

他并非全然不在意。

沈在心从他怀里起身，看似漫不经心，扫过云清昼卜卦的手时却又是冷凝一片。

可一个时辰过去，屋内烛火即将燃尽，云清昼额前已沁出细汗，仍旧未曾卜卦完。

令人窒息的寂静如潮水般褪去。

沈在心指尖微勾，不远处桌案上便悬空飞到他眼前。

凭借云清昼的实力，为几十个人卜卦，应是瞬息间，就像当初为他算出如何续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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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清昼接过宣纸的手骤然用力，舒展平整的页脚被攥成一团。

沈在心轻笑，偏头看他，“国师大人可是糊涂了，我从未允诺过什么，又何来情债一说？不过是一些有过身体纠缠，用来打发无聊的野男人罢了……”

“什么卦？”沈在心拧眉道。

被风卷起的纱帘保持着荡起的弧度，桌案旁的青烟好似被冻住，庭院外，数片桃花停滞在空中。

“臣曾为燕无痕，为清桉，以及梦境中某个与陛下前世有所勾结的人均算过一卦，卦象显示，皆是空空如也。臣虽对这些与陛下纠缠不清的男人憎恶至极，却也不得不接受这荒谬的猜测。”

直到沈在心重新换上新的红烛，方才听见闭眸的男人终于启唇。

“还有事？”他不耐转身。

“沈在心。”

【警报！7号碎片意识觉醒！】

“嗯？”

随着他话落，周围一切声音忽而静止。

尖把玩。

怀中的狐妖半阖着眼眸，如同一尊无暇的玉雕。

转身欲走，又被叫住。

沈在心沉默片刻，眸中思绪变幻莫测。

云清昼垂眸看不清神情，“……都是。”

他说着顿了顿，凑近云清昼耳边轻声呢喃：“他们和你，是一样的。”

沈在心好似对方才所发生的瞬间无所察觉，只是顺着他低声呢喃一句。

“臣与他们，好像是同一人。”

他执笔在宣纸上洋洋洒洒写下几十个云清昼不曾听过的名讳，每写一个，云清昼的眸色就变得愈发暗沉。

“是空。”

他下意识抱紧了怀中恢复生气的人。

“云清昼。”

但他好似早已有此猜测，倒还不算惊讶，只是淡淡应了声，“我知道了。”

云清昼走到他面前，定定望着他，道：“方才，我也为你卜了一卦。”

“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