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楚葭抿唇，“等开学后吧。”

薄聿神色稍稍松散几分。

倒是林悦知道她要走很舍不得的样子，不过好在港大跟林悦的学校离得近，之后两个人还可以再约。

滴落声。

薄聿冷眼看着她，

薄聿盯着她，冷嗤了一声，“看不出来你有谢的意思。”

楚葭抬头看他，不太明白他什么意思。

薄聿垂眸睨着她，面无表情道，“表呢？”

薄聿盯了她一会儿，面色慢慢冷了下来，“今天我要是不来你打算怎么办？”

楚葭顿了下，拿起放在旁边的表，递给他。

“好了。”

他点头，视线一寸寸扫过她的脸，面无表情道，“你可以滚了。”

楚葭抿了下唇，站在原地没动。

楚葭沉默了下，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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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葭抬头目光跟他对视，挺平静的样子。

薄聿坐在沙发前面的桌子上，长腿踩在桌前的凳子上，视线盯着她，漆黑的眼睛里没有一丝表情。

薄聿看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抬了下眉，语气平静道，“怎么，免费给你当打手帮我戴个表都不行？”

楚葭捡起地上的托盘，拉开门转身离开。

晚上下班比之前要早半个小时，楚葭跟经理提了下她打打算干到下周就不来了。

他语气有些过分的激动，带着点莫名的情绪。

“下周我就会搬到学校，辞掉这边的工作，以后都不会再给你和徐阿姨添麻烦。”

包厢门关上的一瞬间，

楚葭放下托盘，拿起表，抬起他的手腕。

要出事也是她自己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相处这段时间来楚葭也差不多摸清了他的脾气，但像今天这种状况还是第一次。

“嗯，我知道了，”楚葭点头。

完全是发火的姿态。

经理也没说什么，让她到时候直接过来办离职就行。

薄聿抬起腿一脚踹翻旁边的桌子。

“没有，”楚葭开口，“刚才谢谢你。”

薄聿单手插兜，并没有伸手要接的意思，只视线看着她，伸出一只手递过去，扬了扬手腕。

楚葭顿了下，如实道，“没想好。”

薄聿盯着她，也并不说话，从桌上跳下来，慢腾腾走到她跟前，在距离她只剩下一步远的位置停下脚步，他低眸，视线睨着她。

从刚才戴表开始他就一直在看她。

薄聿的手长得很好看，骨节分明，腕骨清晰，腕骨位置是一串藏蓝色的刺符纹身，就靠近在脉搏跳动的位置。

“没想好？”薄聿盯着她，神情冰冷，不留情面道，“你知道京港是什么地方吗？刚才那群人里没一个你惹得起，你以为还能像你上回在酒店那样一个酒瓶抡过去？”

——

楚葭低头帮他戴表，指腹很轻的触碰到他手腕脉搏位置上的刺符纹身，似乎感觉到很轻微的脉搏跳动。

“你还打算在这里干多久？”

薄聿对上她的视线，脸上看不出情绪，只冷冷道，“看什么？我哪里说得不对？”

楚葭站在原地，停顿了两秒，转过身。

“跑那么快，怕我怎么你？”

“嗯。”楚葭抬头看他，神情平静，“这段时间一直在给你添麻烦，抱歉，我很快就搬走。”

“你说什么？”薄聿面上所有表情瞬间消失，下颚线绷紧，“添麻烦？”

薄聿神色平静，丝毫没有任何被抓包的心虚，慢腾腾收回视线，看了眼表，将手抄进裤兜，低眸看着她，

楚葭看了他一眼，表现像是有点不解。

楚葭扣上表带，抬头，视线跟薄聿对上。

薄聿盯着她看了会儿，沉默了两秒，忽然意味不明笑了声，

他终于开口，语气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