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颤抖的嘴唇印了上来，横冲直撞。

一阵湿滑触感擦过，她浑身激起一层颤栗：“易轸…？”

。”

“今晚就算了，去睡吧，明天不是还要上课吗？”

她暂且放过他。

纪采蓝怒不可遏，用力扇了一巴掌好让他清醒。

“…对…很好…嗯…慢、慢点…”

“姐姐…你不想要我吗…？把我养在这里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昨天夜里，她发现他躲在浴室割手，洗手台鲜血淋漓。

这些天里易轸过得浑浑噩噩，所有情绪跟着弟弟一起埋进土里，惶惶不可终日。

易轸牵着她的手贴到心口，眼泪滚下：“…好不好…不然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求、求你…要我…”

易轸枕在她腿上摇摇头，心里居然想念起疼痛，细密的、痒麻的。

易轸终于找到他的容身之处，彻底嵌入。

…

他最后的亲人、唯一的弟弟最终不敌并发症，离他而去，后来的事是纪采蓝拖着行尸走肉的他完成。

疼痛能让他感觉自己还活着。

“别急…慢慢来…”，纪采蓝摸着他的脸安抚，细心引导他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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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能陪陪我吗…？”，在黑暗的房间里，易轸轻轻地说。

＊

易轸学得很快：“姐、姐姐…是这样吗…？”

太久远了，纪采蓝早就忘了那男的长什么样子，只记得男孩这张漂亮脸蛋和点睛之笔似的的擦伤。

易轸天真地以为付出了些代价这一切都会变好的，没想到老天对他如此残忍。

除了母亲，易轸从来没有和异性靠得这么近，下意识地抿唇，撇头躲过。

纪采蓝忽然鼓掌大笑：“唉唷…你真可爱…”，她两颊酡红越深，笑容明艳动人，亮得易轸心头一颤。

养了这么段时间，纪采蓝也替他难过，坐到床边为他拭泪：“好…我在这里不走，脸还疼不疼？”

男孩炙热的体温渡了过来，纪采蓝轻柔地拍拍他的背：“睡吧…我在这儿…”

“姐、姐姐…”，他爬起来，靠在她肩上。

“谁？哦…他啊，是我当时的男伴，不是男友啊…”

听见她的回答易轸脸色瞬间苍白：“那、那天那个男的…”，她语气里的嘲弄令他难堪、窒息，宛如光天化日之下被扒光了衣服丢在闹市。

男孩顺从坐到她身边，下巴落到女人手里，她呼出的水果酒香喷洒在他稚嫩的面颊上，慢慢靠近，呼吸交融。

揩拭眼泪，纪采蓝躺入沙发里，懒洋洋地说：“我单身很久啦…怎么，你…都在这儿了还介意？”

“不愿意？”，纪采蓝松开他，挑眉笑道。

纪采蓝凝视他盛满泪水的眼睛：“你…真的…？”

易轸支支吾吾，想了个理由：“没、没有…就是忘了问、你、现在有男、男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