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主……]

剩下的绑带，他一圈一圈地缠绕住自己的手腕，然后用牙齿系了一个死结。

而他便躺在浴缸的边缘，好让那满溢出来的水珠均匀地打在身上，给他带来片刻的清凉。

斯扶着浴缸壁站起来。

源源不断的凉水满溢出来，像是一片片断断续续的水帘。

……应该，也算吧？

于是他颤抖爬到那被床单掩映的矮桌下，拖出来一个矮箱子。

兰登闭上了眼。

曾经被兰登好心取下的链子，正藏在柜子里积灰，而此刻，却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一声又一声的心音语调痴软侬缠，从浴室中传来，呼唤得兰登面红耳赤。

那是他在房间打扫时，偷偷从客厅杂物柜里翻出来的雌奴套装。

他悄悄捂了捂耳朵。

兰登没有办法，他从自己精神海中抽出一丝，顺着那调皮又黏人的精神触手融入进去……

那不带有任何一丝攻击的意味，而是像一团软绒绒的毛线，或者像一个小动物的尾巴，就这样顺服地、软侬地，缠在他的脚踝上，如有实质。

眼泪一滴滴落下来，他一点儿声响也没有发出来。

他会……自己熬过去的。

意志力的堤坝即将失控，他很怕自己会做出什么难以挽回的事。

[兰登……]

在心底喊他算是同意吗？

花洒被开到最低温度，放在了盛满水的浴缸中。

没过两分钟，它们又痴缠上来。

兰登蜷了蜷脚趾，那精神力触手就如同受了极大惊吓般偷偷溜走了。

兰登并不是太确定。

这是他给自己划下的一道红线。

[阁下……]

这一次更为大胆了。

然后翻出来一条黑色的长缎带，霍尔斯将它咬在齿间，胡乱从唇上绕过，好蒙住自己可能因意识模糊而溢出的不恰当的叫声。

趁着自己还能动，霍尔斯在自己的脖颈上扣上雌奴颈环，将卡带拉紧，系在淋浴器把手上，这样只要他离开浴室的范围，就会因为呼吸受阻而乖乖停步。

霍尔斯疲惫地合上眼。

他终于可以放任自己躺倒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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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脑海一片空白，只余下一个鲜明的身影。

这样，他第二天清醒的时候，才能彻底将他除去，然后一切都被完美地掩饰住。

霍尔斯的眼睫颤了颤。

但是没过两分钟，兰登的红线就被他扯破了。

一抹熟悉的精神力波动又缠了上来。

如果雌虫有需要，他会主动来找自己的。

兰登决定：非必要，不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