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看着他呈大字状的豪放睡姿，多少有点不忍直视:“你昨天几点睡的？”

他有些好笑的揉了下狗子的脑袋:“别闹，大白天的，不会闹鬼。”

孕妇上来就逮着他左看右看，直到真正确定平安无事后，才肯松口气:“昨天你……你喝完那杯酒就睡死过去了，我们本来每当回事，只是以为你酒量不好，直到……”

结果拉开房门，一排脑袋露了出来。

殷然道:“酒里下有安眠药。”

王博揉着眼眶从屋里探头过来，意识还是朦胧的:“你怎么知道？”

苏以:……

“昨天晚上……收音机开始放歌，紧接着一个抱着玩偶熊，笑容渗人的小姑娘来找我们玩捉迷藏，”她说到这里时，似乎是有点难以言喻，“那位母亲就在外面哐哐砸门，你说，小姑娘不杀他杀谁？”

女人很想正面回答，但奈何眼神飘忽不定，她下意识蜷缩起手指，下意识向身后探去，像是在努力试探着抓住什么东西，可惜她什么也没有抓住:“不说我干的，是她自己硬冲过来，我没想过要害他。”

“天地良心啊，”女人说，“他想陪自己的儿子一起送命，我你又没有拦着她。”

，底下还躺着一个呼呼大睡的，王博听见动静，翻身呢喃一声:“干嘛啊？”

苏以很快发现了破绽:“昨天是谁来找你的？”

但她才没有从正面解答，她目光在附近人群中搜罗了一会儿，锁定目标人物，一胳膊搂过来:“你来解释。”

她眼神一斜，将话题跳到王博身上:“直到那位兄弟一头栽下去，他的队友说王博基本千杯不醉，我们才发觉有哪里不太对劲。”

后者投来赞许的目光:“终于有人问到点子上了，不枉费老娘白铺场这么久。”

白天当然不会闹鬼，但是“闹人”。

殷然双手抱胸:“你这不是已经实验出来了吗？”

苏以一听就知道有哪里不太对劲:“昨天有发生什么吗？”

李母自从丧子后，哭一场，缓过神来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

李母不在了，比较耐人寻味的是，他房间里没有出现任何血迹，反倒是小情侣屋里，血液喷涌溅射，洒了大半墙，地板，大敞开的衣柜里，衣服布料上也沾染了零星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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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侣之一的女人说话有些磕巴，殷然早就留意到她的不安与恐慌，当时在楼底下集合时，本着奶人奶到底的原则，她略一数人，很快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掐表睡的。”

苏以这次只想去隔壁洗手间洗把脸，提神醒脑一下，结果狗子蹲在玄关处，看他过去时还咬着他的一截裤脚往里拖了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