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鹤转过身，觉得不至于。

衣帽间有一面非常宽大的镜子，林清鹤拿起旁边立柜上放着的跌打损伤药递了递：“手臂没办法往后抬，就在这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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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如果问及他此刻的心情，唯有一人能够越过心底那道防线。

这不是岑寒第一次踏足林清鹤的房间，室内素雅温馨, 浅香弥散。

淤青有些惹眼, 痕迹遍布, 岑寒食指弯曲, 神色不明轻柔触碰那突出的蝴蝶骨：“疼不疼？”

“等你帮忙。”

领悟

“证明我的推测正确。”说到这里林清鹤稍顿，转折道，“但还有个情况。”

岑寒说道：“我先看看有多严重。”

岑寒解释：“不想象第一次那样吓到你。”

“我上次表现得很过分么，让你记得这么深刻。”

之前因为意外林清鹤被吓到, 反应过激，他当晚做了个不可言说的梦，不想再体验一次，毕竟不同于往日，他自控力有限。

一时间只剩喷雾的杂音。

“也是。”上次颜色稍淡，养养很快就消散得差不多, 这次估计够折腾, 岑寒点了点某处，“提个醒。”

两人视线相接，面对那疑惑的眸光，岑寒败下阵，双手搭在赤||裸的肩上，将人重新转回去，低声道：“别问。”

“好。”背对着人解开睡衣，渐渐露出后背, 林清鹤能看见的范围只有前面，眸光微敛。

林清鹤对上岑寒逐渐深不见底的目光，落下最后四个字。

其实他听出整句话的意思了，不管有多么委婉。

他领悟到其中意味，忽然失语，垂下眼帘错开视线。

“吊威亚的时间长，后背淤青严重，上药困难。”

“什么？”林清鹤不明所以。

“可以吗？”

林清鹤礼貌寻求意见, 唇齿开合，放轻声音，如春雨夜袭惊蛰。

“比上次印象深刻。”

带着凉意的指尖抚过后背，林清鹤呼吸一滞，随后放轻松，他从未这样将自己的信任给予给其他人，也从未这样卸下长久附在骨子里的疏离。

在这默默对视的间隙里, 岑寒抿起唇角，缓沉应答道：“嗯。”

那语气不似生气，更似掩饰。

“嗯，什么情况。”岑寒好整以暇顺着他。

虽然作为演员而言要想拍好戏这些是必经之路，但对于他来说更多的感受是疼惜, 既希望林清鹤站在高台上被簇拥，又希望他不要经历荆棘和霜雪。

林清鹤更好奇了，究竟是什么原因，他看向镜子，镜子里有一双掀起了寒潭碧波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