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睡了,不想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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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乎是从沙发里跳起来的。
这个帮不了一点。
“对不起。”
“哦,扔了。”青年懒腔慢调地自语着,微狭起眼,他望向早就没了车影的长路的尽头,然后慢条斯理地舔过凌厉的犬齿齿尖。
别枝:“情债。”
周日傍晚。
像是遭了天谴,嗖地一下,就耷拉下来了。
别枝:“债主。”
谢邀。
“咵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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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开。”
然后是一阵凌乱的哗啦声。
他有足够耐心。
穿着皮卡丘睡衣的女孩停在门前,犹豫了下,没有直接开门。
在庚野那道懒洋洋的嗓音撂下话后,不足三个数,他身后,背光的老楼道里撞出声响。
摸了个空。
别枝:“欠了。”
“??”廖叶受惊,“你欠债了?不能吧?”
三十个小时过去,依然没能想起自己前天晚上喝醉以后到底犯下了哪些罪行的别枝眼皮一跳。
想把车叫回来。想咬点什么。想……
事实证明,庚野的耐心并没能撑过三十个小时。
“嗯。”
庚野懒掀起垂低的眼睫:“说完了?”
别枝刚和廖叶吃完晚饭,准备到沙发上,选部电影,方便廖叶打发时间而她思考人生时——
他甚至没有打断她的意思,那人就斜靠在墙前,从细碎乌黑的额发间,拿黑漆漆的眸子一瞬不瞬地侧望着门内的女孩,等着别枝编。
廖叶听话地起身,自觉回屋了。
别枝一边往玄关走,一边安慰自己:一定是她太草木皆兵了,不可能的。
刚要去开门的廖叶受惊,扭头:“怎么了姐?”
门后的女孩木着脸,低着头,对着地面匀速且毫无感情地输出:“我认真地思考过了,是我配不上你,还是不该耽误你的感情和人生。以后你会有更好的选择……”
廖叶都觉着迷茫了,她什么时候见过别枝这么情绪外露:“姐,什么人啊?”
地勾起腕骨,去口袋里摸烟。
一同耷拉下来的,还有别枝那张又蔫又苍白的脸。
“叮咚。”门铃求救似的响起。
廖叶远远看着,皮卡丘的屁股和尾巴微微往上一翘。
七年都等了。
“行,那我就问一句。”
廖叶:“……”
她塌了下腰,扒在门里的猫眼上。
他声线懒哑。
……没关系。
别枝深呼吸,平定情绪,这才拉开了门——
直等到空气寂静下来。
几秒后。
庚野回身,抄着袋往惊鹊里走,像只放了猎物空手而归的老虎,一边刨着爪子安抚自己,颓懒又凶戾。
庚野插着兜,转正回来,低身——青年漆黑的眸蓦地压到了女孩眼前。
“算了。”
廖叶:“多少,我让我爸帮你——”
别枝也没指望她能帮,抬手示意了下卧室的门。
走廊上,庚野似乎没一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