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梓诸看着他，认真说道，“没什么好看的。”

莫声张从这个摊头跑到那个摊头，不时发出感叹，闻祭看着旁边的卫梓诸，悄声问，“阿卫为什么不看呢？”

卫梓诸仰脸看着闻祭，脸颊两块红晕，嘴角弯弯，掩盖了原本不善表情的脸，总算有了笑模样。闻祭掩盖在凶恶罗刹面具下的嘴角上扬着，摸了摸卫梓诸的头，“我们去吃东西吧，阿卫应该也饿了。”

卫梓诸执意要帮他戴，闻祭也不阻拦，只是体贴地弯下腰，好让他能方便系带子。闻祭挑面具的眼光不错，恰恰挑了面具摊上最凶恶的罗刹，和最和善的小童。卫梓诸戴上面具，漆黑的瞳仁从两个洞里显出来，倒也相称，闻祭的罗刹鬼面一点都不突兀地覆在了那张脸上，浑然一体，把蹿过来蹿过去的莫声张差点吓到地上。

“好嘞！”摊主是对老夫妻，滚水锅里冒出腾腾蒸汽，在灯光下袅袅飘散，摊主夫妻偶尔目光相会，便是一笑，足见平凡温馨。

闻祭心生感慨，这孩子真乖，什么都想到自己，便点头道，“好。”

一路卖糕点的不少，闻祭也好奇买了桂花糕尝尝，咬了一口，便被带渣的口感以及甜得腻人的味道给弄得不想吃第二口，卫梓诸接过他手中咬了一小口的糕点放进口中，然后把剩下的三块都拿走了。闻祭看他把桂花糕吃了下去，记下了，小孩爱吃甜的。

青砖街道熙熙攘攘。秋娘笑倚栏杆，素手轻拨，婉转琵琶，绕梁不绝。

莫声张冲过去，对着摊主笑嘻嘻的，“老板，三碗馄饨，一碗不要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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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梓诸牵着他的袖子，“教主和我一起吃吧。”

莫声张冒了出来，脸上戴着半拉面具，配合着自己做鬼脸，闻祭半点反应都没有，牵着卫梓诸找东西吃去了。莫声张赶紧跟上，虽说清屏是给了他钱的，但是闻祭才是大金主啊，跟着金主才有肉吃！

闻祭伸手摸摸他的头，“阿卫还是孩子，就该有孩子的样子，哪有孩子不喜欢玩呢？”

闻祭笑道，“阿卫喜欢，有何不可？”说着，牵起卫梓诸的手，走向了面具摊。

卫梓诸抿抿唇，指着不远处的面具说道，“教主戴上面具吧，我想和教主一起戴。”

卫梓诸看了好几遍拿不定主意，其实他根本对面具没兴趣。闻祭见他兴趣缺缺，只道是小孩多变，想起一出是一出，也不在意，看了几眼，挑了两个顺眼的买下了。

闻祭白了他一眼，问卫梓诸，“阿卫想吃吗？”

走了有一会，终于看见了馄饨摊子，莫声张在旁边拼命表示：我大□□馄饨一绝，绝对物美价廉，平价又好吃，这里想必也不差，亲你绝对不要错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