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日。

蜷进巢里，紧随其后，小白鸟也睡了过去。

第……没人知道是第几个的十八日。

啪嗒一声，心都碎了。

沈栖梧原本规规矩矩打坐的身体，此刻歪到在石床上。

小白鸟：“……”它好像也有点困。

罗刹城拍卖的时候，他把原主给裴云岫准备的礼物——冰丝软凤甲给卖了，“师兄不会怪我吧。”

睡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迟早有一天，他要宰了那只拐骗亡魂修仙的破鸟，片成烤肉吃。

小白鸟浑身都炸开了。逆着羽毛撸有点儿剌手，沈栖梧：“好吧，你一个破系统居然不是叫零零妖，还怪讲究得嘞。”

沈栖梧在识海中撸-鸟，白白胖胖浑身小绒毛的触感极好。

沈栖梧：“……”这金丹考虑过原主贫穷朴素的一生吗？

拽住小白鸟的尾巴，拖出来。

沈栖梧眼里的光瞬间消失。

小白鸟的模样像极了他前世养的一只银喉长尾山雀。那只鸟儿也爱叽喳乱叫，且声音响亮，十分悦耳，南曲班子唱戏的名角儿都没它嗓子清透。为此，他还专门给那只鸟起了个名字——

说着说着，沈栖梧就笑了。

陡然想起一件事，他再次质问系统：“燕京第一神鸟大嗓儿，你又没叫醒我。”

若把原主以前的金丹比作是不能大幅度动用灵力，否则一把老骨头立即给你拆散架的迟暮之人，那现在就是活力爆发的少年人。

一听沈栖梧开口就知道没安好心，“你休想给我起什么破烂名字，我叫朝鸣，朝鸣，朝鸣！”

第二个十八日。

之后，他眼皮一沉，眯个眼的功夫就彻底睡了过去。

“……要不，再坚持一下下？”

沈栖梧：“今天好像是裴师兄的生辰。”

然后，他说：“小鸟儿，你长得真可爱。”

“好吧，我是自己醒来的。”

小白鸟：“……”

小白鸟：“……这个关，也不是非闭不可。”

于是，“以后就叫你燕京第一神鸟……”大嗓儿好不好？

沈栖梧眼神发光：“真的？”

这一次，沈栖梧笑不出来。

想啄死沈栖梧的心都有了，但它啄不着。小白鸟已经被他整得彻底没脾气了。

龙髓已经消失，一滴不剩被原主的金丹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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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第二阶段的闭关也不容易，筋骨都松散了，导致他醒来后，一直维持着伸懒腰的姿势。

沈栖梧甚至都能感受到金丹在体内蹦跶，牵动着经脉，仿佛在咂嘴回味，能再吃几颗龙髓就好。

然而，无鸟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