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多在镜框上，逗玩一般地敲上一敲。

或以梦境，或以幻觉，或以身体上的不适传递出来。

柳墨总是这样故意惹她。

慕与潇的职责，是帮人找到它们，感受它们，抚平它们。

“情意”一旦过浓，不能被时光轻巧地打包带走，就会催生出诸多情绪，怨气，遗憾，愤怒……

门前的人影在缄默的壁灯之下拖曳出去，像属于她的暗紫色披肩落在地上，轻盈得没了型。

这些情绪凝聚一团，化作看不见的网，困绕在物品拥有者的身边。

入行以后，慕与潇才知道，有些人的执念，会比其生命留在世上的时间更久。

她想问柳墨为什么仍旧选择被烟草桎梏在毫无意义的烟雾缭绕中，她们还有联系的时候，柳墨就说自己对烟没瘾，也不想再抽了。

她没有找到药，她决定病入膏肓。

慕与潇在正式工作之前做了近视手术，也不为什么，就是有一天突然厌恶戴眼镜了。

这夜，房门被敲响，扑面而来一股烟草味。

心跳

但是过去这么多年，居然还有这个习惯。

一截指尖出现在她眼帘中。

柳墨素手之上燃了一根烟，以揶揄的口吻问：“这次喝酒吗？”

柳墨温声又不容拒绝地提醒。

慕与潇低眸，盯着那道影子出神。

柳墨没碰到过烟身的左手抬起，轻柔地点了下她的眉心。

她能想象，如果现在她的鼻梁上还架着眼镜框，柳墨发凉的指尖就不会碰到她的眉心。

慕与潇刚把行李收拾完，在清醒与沉沦之间，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后者。

她没问，因为这是个没有意义的问题，记者不需要问。

“烟灭了。”

她抬眼，言简意赅。

“好。”

身上。

韦安如有经验地说：“如果是这样，我觉得应该回趟你妈妈的老家，源头可能在那。”

慕与潇追踪过、记录过大大小小的，残留在物品上的，前人的执着念想。

“看着我。”

复杂也好，奇怪也罢，归结起来，一个字就可以说得清——“情”。

柳墨静了静，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慕与潇，从善如流地答应了。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指甲会与金属相遇，再铛铛两声，吵醒刚睡着的怯懦和理智。

听上去有点玄，不过她们这行还有些名声大的竞争对手，比如算命先生，比如风水大师，再比如得道高僧。

上一次一起喝酒的经历不算单纯。

所以几年之后，慕与潇神经质地感谢那个早晨，把近视手术做完的自己。

慕与潇只能说：“好，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