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她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将她炼制成傀儡。

他们现在是什么情况，柏凝不清楚。

鸾鹤谷已经被毁。

她死了就算了，还要想方设法地侮辱她。

再找不到曾经熟悉的场景。

和她哥处处端着架子、好似翩翩公子的形象，可谓是相去甚远。

花栖枝对她有恩。

韩归眠见他俩离开，自己也顾不上其他的事情：毕竟茅厕都已经被毁，自己留下来也没有任何意义，倒不如跟着往里走。

可柏凝来不及思索这些。

“你干嘛！！”

目前摆在她面前的，是一栋新修起来的茅房。

她奶奶的，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啊！

甚至于……她的爱人。

破败、荒芜……房梁倒塌，土地开裂。不远处的山峦之上，有道道剑痕，曾经的槐树，已经只剩枯焦树干。

“前辈，您等等我。”凌昭适时跟上。

百米之外的茅厕，应声倒塌。

柏凝瞥她一眼，不说话，而是收回青木龙剑，孤身走进鸾鹤谷。

他们在自己死后，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柏凝不清楚。

听韩归眠这语气，这些年来，那群神经病以在她家门口……随地大小便为荣？！

柏凝走在最前方，虽然已经过去二十五年，但是对于她来说，也不过是出去了一次而已，哪怕道路已经被荒草覆盖，她也能准确无误地，找到正确的路。

现在，眼前的一切明明白白地告诉她。

她的徒弟。

茅房！！

只剩一片废墟。

修在她曾经的家门口！！

怎么成长得如此自由？

柏凝捏着青木龙剑的手开始用力，随即，青木龙剑在她面前虚虚划过。

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他们现在在何处，柏凝不清楚。

这些正道人士，脑子被驴踢了吧？

和半月山庄差不多。

她唯一知道的是，她睁开眼睛遇见的第一个人，是花栖枝。

她精心搭建起来的木屋，化作残垣断壁，几乎被荒草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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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着裙摆，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上。

还差两步就走到茅厕前的韩归眠，不满回头，质问柏凝。

她的挚友。

可不能被扔在后边。

她曾经心怀侥幸、认为局势并不算太差，仍然顽固的、按照自己的已有思路去体验思考一切。

可给了自己机会，续上生命的人，是花栖枝。

什么都变了。

变了。

柏凝站在荒草之中，看着这一幕，良久，终于接受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