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让让！！”

霞光终于刺破云层，照亮这一方小天地。

她俩穿着再寻常不过的衣服，走在人流之中。

“我什么都看不见！！”

树叶划过花栖枝的脸颊，留下沙沙作响的声音。

又是端午节, 柏凝和花栖枝到了凡间。

她赞同地点头, 跟着柏凝一起, 挤入江边。

此后的日日夜夜，都要好梦。

“依你, 我无所谓的。”

柏凝无语凝噎。

那尖利的、令人不悦的声音，在本就嘈杂的空间里面回荡，几乎要将柏凝的脑仁刺透。

艾草的清香中, 混合着粽子的味道，是人间烟火气息。

“走吧。”

而在柏叶的遮挡下，并未惊扰沉睡的花栖枝。

她还来不及说什么, 只听得左耳方向，传来尖锐的爆鸣, 一个小娃娃惊声尖叫着，大哭大喊。

随着一声吆喝传来, 所有人都顺着声音, 往江边去。

“赛龙舟咯——”

“可是这里看不见啊。”

他一边叫，一遍折腾。

柏凝想。

“去看看？”柏凝问花栖枝。

“不了, 就在这里吧。”花栖枝说。

柏凝假装没有听到，面色毫无异样地陪着花栖枝，在人群之中，欣赏被挡得结结实实的赛龙舟。

她捂住耳朵，沉默地，又踹了这小破孩子一脚。

柏凝见状，在花栖枝耳边轻声问：“去房顶？”

花栖枝对于这些活动, 总是非常感兴趣。

显而易见的，这破孩子哭得更加刺激。

不踹难消她心头之气。

“爹——娘——有人打我！！！”

他用手臂去推柏凝, 柏凝纹丝不动，甚至于在无人注意到的时候，悄悄踹了这小破孩子一脚。

说完后, 花栖枝又有些犹豫：“你若是想看的话, 我们可以去房顶。”

“都给我让让！！！”

梦里，会有自己吗？

嘴角挂着笑容，也不知是梦见了什么。

只是那小娃娃不安分。

眼看着前方人头攒动, 密密麻麻的，根本看不清江里的景象。

尖叫声更加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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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窝在小小的、安全的空间里面，酣然入睡。

花栖枝，好梦。

看着家家户户的门前，都已经挂起艾草。

“我要看赛龙舟！”

柏凝话音刚落, 只见得站在她俩前面的壮汉, 一把抱起自己的孩子, 顶在头上，将本来就看不见什么的画面, 遮得严严实实。

“不用看见, 我只是想要感受一下节日氛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