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了。”

包大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老包关系这么硬的吗？他反思了一下，自己之前与老包说话时，是不是声音太大了。

“能办吗？”

包大潼义愤填膺：“为了区区银钱，难道就要放弃进入衡山派的机会？吕长老的关系一般人可走不通。”赵荣驻足，仔细看了包大潼一眼。

包大潼抖了抖络腮胡子：“那是昆仑派掌门震山子的三弟子谭迪人给母亲过寿时遇见的，吕长老等人在正厅中喝酒庆贺，我在厅外与一些江湖散人收拾寿幛，站如喽啰。”

他喊了一声，见老包点头，开口就问：“爹真的和吕长老喝过酒？”

他不想当大怨种，也没那么多银子。

“……”

包不颠正要问“为什么”。

包大潼此话一出，赵荣微愣。

衡山派莫大先生有几名弟子，虽然名气不显，派系地位也不如刘正风一系，但毕竟属于掌门一脉。

“哪有那等好事！”

“想出人头地，如何少得了牺牲。”

“别小看外门弟子，在外劳务派遣个年，很快就能成为门派核心，以你的资质，未来绝对比吕中声地位高，这点眼力我包大潼还是有的。”

“难办，但不是不能办。”

“我可不会去做奇奇怪怪的事。”

赤狼帮在衡州府想混得开，不和衡山派打好关系岂不荒诞，莫大先生作为掌门，乃衡山派第一高手，吕长老沾亲带故，与掌门一系有关联，赤狼帮可不敢亏待他。

正要摆出笑脸说些恭维之词，包大潼竖起了五根手指。

赵荣伸手要把银子收回来，却被一只布满老茧的宽大手掌挡住。

“我曾与吕长老喝过酒。”

“馆主，我回家收衣服，先告辞了。”

“急什么？”

约摸半盏茶时间，赵荣怀中揣着一物，向包大潼道谢，便带着思索之色离开了铁拳武馆。

“当然。”

“你来武馆两年多，我很欣赏你，这一次，包某人便帮你一把。”

赵荣摇头，抖了抖衣袖。

包大潼看向青年，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爹苦心孤诣，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青年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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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铜钱不成方圆，这行有行规，我行走江湖数十载，没见过你这么杀价的。”

“难办”

包大潼还要再说，坐在对面的赵荣已经原地起立。

赤狼帮中的地位。

少顷，他朝袖子里掏了掏，把两锭银子放到桌面上。

就在他们相谈的静室屏风后，走出一个长衫青年。

这反应倒出乎赵荣意料，“吕长老如此好说话？”

青年是包大潼的儿子包不颠，此时正满脸狐疑。

“正所谓孔方兄进庙门，钱能通神，区区五百两，再加上我铁拳无敌的面子，定帮你搞一个衡山派外门弟子身份。”

“另外”

“喂”

真别说，老包有时候也挺给力。

其弟子之一名叫吕松峰，正是吕中声的亲侄子。

赵荣不由高看包大潼一眼。

“五百两。”

他爹已经提前预判：“这是为了来一个落差，先让他期待，再失望，直到最后给他希望。好叫他记得我的恩惠。”

包大潼面色阴沉，道：

包大潼面色有点古怪，浓眉下眼珠转动，目光在他身上四处打量，让赵荣浑身不舒服。

包大潼毫不避讳，对着儿子指点道：“所以，吕中声那边，爹根本没路子。五百两喊出来是吓唬他的，我知道他没钱。”

“百家姓少了第二个字，这已是全部身家。”

“十两。”

那么借着吕中声这条路子进入衡山派，还真有可能。

“爹。”

“赵小子，你也不想错过进入衡山派的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