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柳略感荒谬。

黑天鹅充满诱惑地说：“如果你不信任我的话，我可以去查询一下你的记忆。”

她是一只虚假的猫猫糕。

察觉到她打算离去的心思，黑天鹅开口：“如果你想带他离开这里，最好复现一遍那个场景。”

“是么。”微生柳把手放在她面前，很坦然，但这个坦然的姿势带了一些很淡的挑衅，“那你看看？”

片刻。

她认为自己并没有随手捏爆一颗行星的爱好。

而粘腻，没有很多思考，按部就班地进行机械的劳作。

“我看见……嗯，你跟这个忆泡的主人有过一些交情。这个心结成了锁住他的枷锁。”黑天鹅说。

她姑且也算是个和平分子。

微生柳：“……”

服务生走了过来，贴心地询问：“怎么了小姐？是在找人吗？”

微生柳语气平淡地询问：“你是要我炸了这颗行星？”

“……”

听到这里，微生柳突兀地笑了一下。

微生柳顿住，转过身，原先坐在卡座上的占卜师已经不见人影。

“最后一句忠告。”那道若有若无的声音响起，仿佛就在耳边，“不要对陷阱里的小金鱼诱饵，产生多余的感情。”

微生柳看了一眼黑天鹅，确定她是认真的。

黑天鹅没有完全领会她的意思，她煞有其事地抽了几张牌，摊开在她面前。

微生柳决定结束对玄学的短暂信任。

微生柳走出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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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了指窗外展翅的一只幽蓝色蝴蝶：“是指这个？”

黑天鹅轻微地摇头：“不是在这里。是在更遥远一点的时间里，我看见了这颗行星的爆炸，是你下注的一场豪赌，然后你的身影如同流星一样坠落到他看不见的地方，被一只机械蝴蝶载走。”

这是个虚假的世界，她知道。

微生柳看上去心情不错，但黑天鹅的脸上看上去不太好看。

“刚刚这里有个占卜师。”微生柳说。

虚假的世界，虚假的忆泡。

黑天鹅如同退潮的海水一样消失了。

一条鱼，一条只知道吃东西的金鱼，然后膨胀，直到塞满整个水域，拥挤得连吐泡泡的空间都要没有了。

微生柳：“如果没有联系，我也不会进来。”

微生柳转回头，淡淡说：“不。没什么。我看错了。”

黑天鹅：“嗯哼。”

黑天鹅顺着她的方向望过去，笑了一下：“说不定呢。”

服务生神色迷茫：“没有啊。这里进入的人员都应该登记了的。”

甚至连炸掉小行星的记忆也没有，干净得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