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眼前的日光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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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生，你说，什么是爱呢？这世上，有与天意相悖也不渝的爱吗？」

「云绮小姐，我不知道。」

当初从北狄逃回来时，我过此处石桥时，曾遇见一个老和尚。

「怎么了？」

我们走回去时，经过一座石桥，云生停了下来。

「小姐，云生听过一个故事，您想听吗？」

「想哭就哭吧，云绮小姐，我不会让别人发现的。」

我看向他，心里有个念头突然浮现。

云生微笑，垂着眼眸：

「云绮小姐，有人跟我说过，心里苦的时候，吃糖会好一点。」

他眯着眼望了我一会儿，然后笑了，转身离开，高声念道：

所以她想可以让赤马听话，所以她知道赵斐对我的虐待？

云生微笑着柔声道。

云生低下头，轻轻问我。

甜丝丝的，久违的味道，可无法减轻心里的苦涩。

「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

他眨了一下眼睛，有点讶异我会知道。

他的语气很不好，仿佛发泄着怒气。

执笔人？

我问云生。

「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淋，但求此少女从桥上走过。」

那庙里原来还有个小和尚，三年前一个清晨，有人在通向北狄的驿站，看见了觉空。

「云绮小姐，你怎么了？」

我靠入了他的胸膛，擦干了自己的眼泪。

「出发！」

这时，乌勒淮喊了声：

我心乱如麻，看见在乌勒淮马背上的苏落落，感到恐慌又无力。

未待他说完，我便接上了话。

「佛陀弟子阿难爱上一女子，佛祖问他，有多喜欢那女子。阿难说…」

我点头，望着他。

他很老了，须发皆白，佝偻着问我，有没有见过一个叫觉空的小和尚。

虽然我已接受乌勒淮会爱上苏落落，但看到他们共骑一匹马，那匹连我都不曾骑过的赤马，无法抑制的嫉妒和心痛几乎让我失态。

我摇头。

我抬眼，发现云生挡在了我的面前，挡住了乌勒淮投过来的视线。

难道说，苏落落身体里的这个灵魂，才是…

后来人们告诉我，那个老和尚住在后山破庙里。

他伸出手，掌心里有一颗桂花糖。

望着乌勒淮越来越远的背影，我问：

我害怕被乌勒淮发现我眼里的泪，可眼前越来越模糊，我死死咬着下唇，让眼泪不要掉下来。

这糖，我在娘亲投湖前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