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们的仇恨，他不会进入这个副本，更不会遇到这么好的姐姐。

他抱怨过，他讨厌这个狭小的副本，讨厌这个重复的模式，重复的生活。

他觉得无聊，有时候会遵循，有时候会摆烂。

沈知知捏捏颜屿安腰侧软肉，抬起他的手腕，他的手腕上面有一条不是很明显的痕迹，这是割腕才有的痕迹。

颜屿安窝在沈知知的怀里，眼眸半阖，“因为活着无趣。”

呼吸渐渐停缓。

不过还好，影片里展现的不多，他发病的可怕模样没有给姐姐看到。

“宝宝，这是个纪录片。”

她拿头撞墙，魔怔的用尽全力。

他很感谢程柚和长宁。

“宝宝为什么要自杀？”

画面一暗。

看了影片才知道，他被拉进副本里，是进入了程柚和长宁的怨气里。

容貌清冷艳绝，眉眼精致疏冷，桃花眼无悲无喜，毫无情绪可言。

颜屿安神色复杂，他竟然在影片里看见了他自己，还是生前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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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疲惫。

颜屿安的手腕纤细，沈知知吻了会，轻轻的咬了两下，在上面留了一排齿印，盖过了那道疤。

程柚的那个病房，焕然一新。

“活着，真无趣啊。”

“姐姐，我有病，死了才不会给别人带来麻烦。”

死后也不安稳，被拉进了一个副本里。

他不知道这样的生活有什么意义。

他腰细腿长，手腕处一条艳色红痕灼灼醒目。

所以割腕自杀了。

不了长久的折磨，她哈哈大笑，“我死了你就不烦我了？好，我死。”

少年倚着墙，垂着眼睫，雪色长发极为动人，衬得他恍若雪中的精怪，魅惑妖异。

颜屿安活着的时候，所有人都觊觎他家里留给他的钱。

磁场相撞，吸引到了创造副本的东西，他莫名其妙就成了不可言说。

沈知知细吻那道疤痕。

他报仇后，只觉得世界无趣。

“割腕很疼的。”

他轻叹，仰头闭上眼睛。

颜屿安闻着沁人心鼻的玫瑰香，忽然觉得这个副本没那么讨厌了。

重复着精神病人的作息。

“过去好久了。”颜屿安享受这个亲吻，不在意道：“不疼。”

画面再次一暗。

影片，结束。

有一个长发少年冷漠的推门而入。

夕阳璀璨的余晖下，长宁幽冷的勾着笑，“死了也要烦柚柚。”

他性子温软，他们把他逼疯，他没病，他们给他喂药喂出一堆病。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