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很安静。

换组是不可能换组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换组的。

“大家好从今天起我是你们的指导员你们的课业和人身安全就由我来监督进行请多多指教。”

她还在忧郁。

一次非酋，一生非酋。

放开她！她要换组——！

虞柠：“……”

后座的周菁菁偷偷问她，“你听懂了吗？”

“当然考过，虞柠同学。”

“……”

——它的五官是画上去的，那平整的木头脸庞让非人感更加明显，不如说它根本就是一尊全身都由木料打造成的、等人高的木偶。只有双手可以自由抬起的木偶两腿像是未完工的半成品，仅有轮廓的下半身靠着安装在最底下的车轮向前滑动，发出了那吱呀吱呀的古怪动静。

“所以是什么流程？”杰克问。

然后，她在所有人“你不要命了”的震惊目光中举起手，“老师，你考过教师资格证吗？”

“为了让大家适应一下全新的生活节奏，今天的活动将会在我的指导下进行。”虽然语气和方式还很不自然，但它总算是有正常断句了，“我想你们应该已经很熟悉这个流程了，之前也才完成过分组，就按照那个来好了。”

先回座位上吧。”白曜说，“然后视情况而定。”

虞柠意外地放下手，看来对方应该已经知道他们所有人的名字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摇摇晃晃地行进到讲台上的人形木偶张开自己四四方方的嘴巴，吐出了一连串拗口的句子。

“普通话二甲过了吗？”她乖巧地问，“实在不行二乙呢？”

虞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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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多，请各位抓紧，午休过后的下午第一堂课里，我会检验你们的成果。”

“啊？”薛尉诧异道，“你不知道吗？”

虞柠诚实地摇了摇头。

事情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嗯，”她笑道，“那您就好好说话吧。”

木偶呆板的眼珠转向她，出乎意料地回答道：

还没坐回自己位置的同学也都在悄然的议论声中走向桌椅，他们班的时间点卡得还算准，刚刚全员落座，门外就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

其他人：“……”

“哎呀——这么看来当初抽签真是人品爆棚，”刘嘉卉扭头问，“是吧柠柠。”

“那么，”木偶僵硬地说，“请各组代表上来抽签选择你们的提示内容吧。”

听上去似乎是轮子碾过地面的摩擦声，声音越来越近，在它来到门口时，一干人等终于看清了未来指导员的“真容”。

你是真的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