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叫高欢玥完全没法接下去。其实原本她也没有想要和许晟聊这个话题，再是如何亲密熟悉的朋友，贸然涉及道隐私，都不会是一件太礼貌的事情。

“你很赶时间吗？”

他的声音很低，在有些吵闹的餐厅里，听得更不那么分明，所以连带着真实性仿佛也被打了折扣。

那自己今天的所有问题，可都太不合适了。高欢玥一面想，观察着许晟的表情。

许晟屡屡缄口，她也只好切换了话题。转而聊起了这次工作中的见闻。在这样绝对安全，也还算有趣的话题中，一餐饭，总算顺利地结束。

这四个字暗含的意味太多，高欢玥听得皱眉：“就这样？”

“你是因为他走的。”

快九点了，餐厅外仍然还有在排队的顾客。于是喝完了粥，两人也没有多逗留，起身去取车。

“我又没说错。”高欢玥一笑，“然后呢？”

见他始终是逃避的状态，高欢玥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然而正当她以为许晟会一直装傻，后者又开口了：“其实我当时喊停是来得及的，我同意了，一方面是因为，对高而达来说这是个不错的合作。另外一方面……可能我心里也不想拒绝……这样看我做什么？不是你刚刚自己在说，除了你，我也没有别人可以讲。”

“应该没有吧……拒绝我什么？没有这样聊过。”许晟慢腾腾搅着碗里的粥，“……我也不是因为他回来的。”

“有没有意思。”高欢玥夹了一筷花菇沾姜汁吃，“你怎么一会儿坦白，一会儿又遮掩的。”

起来，久久不停，像是警告声一般，盖住了高欢玥剩下的话。

“好吧。”

“……你打算一直这样？”高欢玥按亮手机确定了一眼屏幕上的日期，“你回国有两个月了……还是，他拒绝你了……他有新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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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遮掩，这就是全部了。现在的确是在合作。仅此而已。”

压根不在计划中的事情，自然也就没有任何充足的准备。又不像平时做采访，提前就预备好了大纲，不管受访者如何地不配合，都能让话题继续下去。

“等会儿到前面路口，你就把我放下吧。地铁回去还没那么堵。”拉开车门的同时，高欢玥道。

“就这样。”

只是因为那本宣传册，无意间知道了现在许晟和又启合作的事情，一时没有控制住分寸。

“合作是我前面一任的负责人定下的。”在服务员赶过来前，许晟自己伸手按掉了，把鱼片倒进了沸腾的米粥中。

“什么然后？”

“……我是因为我自己。”许晟放下筷子，拿过茶盏慢慢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