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央其实觉得在这样所有部门都在的场合谈论这件伤筋动骨的事情不好，但顾耀一直问，也只能回答了：“不到百分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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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部门陆陆续续都出去了。曹川皓还坐在左手边的位置上，羞愧，后悔，几乎要从每一个毛孔溢出来了。

“上个月谈的那个茶饮的商务联名可能会取消掉。刚刚他们市场部的人，给我发信息了，说想要再聊一聊，我还没有约时间的。”

“行政那边去楼下订点早餐上来吧。忙一晚上大家都辛苦了。接下来一段时间，恐怕都有恶仗要打了。”

“这才上午，还有很多人没起的。”顾耀抬腕看了一眼表，“行，我知道了。师兄呢？图书馆那边有人联系你吗？”

顾耀嗯了一声：“如果有，第一时间告诉我。”

顾耀微笑摇头：“况且现在官司还没有打，事情也不到最后一步，短期内或许有些波动，天没塌，我也还能顶得住。没必要现在大家来分责任。还是，你打算另谋高就？所以要提前清算？”

纷版本中，整件事情已经演变成又启“套壳”了isnd的模型——哪怕这实际上根本就不是一家ai企业。

“好。”

“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顾耀一手撑着头，“《无限》的后台，现在有多少要求退款的？”

“有一些。”

“怎么可能怪你。”曹川皓急急地打断。

“央姐那边呢？”会议室里，人人神色凝重，顾耀算是最平静的一个，转头问魏央道。

他这样的镇定平静，让这愁云惨雾的氛围，稍微缓和一点。

什么源码、数据、以及更关键的一环open ate统统隐去，抄袭，侵权就简单地概括了所有。

“师兄。”顾耀却根本没有允许他开口，“我已经提前安慰过你了。现在没有时间安慰你第二遍。事情发酵到这一步，其实你们都清楚，本身又启没有问题。现在所谓的问题，其实是冲着我来的。就算今天没有isnd跳出来可能明天也会有个isles来起诉，你们没有任何一个人提这个问题，是因为照顾我的感受。你们不怪我，我已经”

“还没有。”曹川皓摇头，眉心的皱纹愈发深了。

“一些是多少？”

顾耀话说得明白，语气还不算颓废，安排工作也依旧有条不紊：“品牌那边先不要做动作了，媒体的电话更不要接，晚上消停一点，再出个声明吧。先把内容拟好给我看。央姐，后台所有的退款申请都同意，但是你拉一下数据，看看，申请退款的用户构成，年龄，使用期限，行业分类我需要知道，这个数最后会到多少。这些你比我熟，不用我细讲了。这几天我都会在公司，有什么变动，随时找我。别的暂时没有，先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