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没多久便去而复返，带来的结果和艾弛所猜差不多。

果不其然，周祖福一点出立即就有人回想起老妇人身份。

“艾掌勺打算就这么算了？”吕州似笑非笑，让人看不懂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可是单独摆席，对艾弛厨艺本就抱有期待的学生们响应声此起彼伏。

艾弛听罢，只淡淡摇头轻笑两声。

午饭毕。

“我去！还有你们……都跟本少爷去山长那走一趟。”周福祖自告奋勇，说话间眼神还不停瞄着艾弛。

吕州静静负手立在后门，脸上挂着抹若有似而无的笑意。

“就是她。”

“……”

甲膳堂就是刚才那一摔，于丘鸣而言不过只是暂时昏迷。

而对丘鸣来说，说不定收回去反而是好事。

山长和稀泥，丘鸣拒不承认自己派人下毒之事。

红尾鲤鱼生命力顽强，短暂昏迷后立即又开始挣扎起来。

方炎摇头失笑。

“真打算就这样算了？”

“就是，我们也去帮着作证。”

这下不用老妇人说话，在场的人心中也有了数。

“怎的艾掌勺不跟着去瞧瞧？说到底那人想害得可是你。”

人群离开，艾弛立即又折返回厨房。

“去与不去结果都无甚改变，方教授说不定比我管用多了。”艾弛笑。

艾弛这才开始整治中午请方炎师徒吃的饭菜。

要不说方炎是吕州的徒弟，刚得空闲就问出了和老师同样的问题。

按飞虹书院山长凡事都喜欢和稀泥的行事作风。

在各种施压下最多只是收回甲膳堂重新找人来接手。

“我做好厨房里的事就成，至于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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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长眼看事情闹得不可开交，便承诺将甲膳堂收回再寻掌勺。

接过二十两白银，看似就将此事揭过了。

艾弛要做的就是持刀刮鳞。

“那个人肯定跟丘掌柜暗地里有往来，我跟着去瞧瞧。”

此事就此作罢。

但也只说丘鸣让其帮忙煽风点火，将乙膳堂吃食粗鄙环境脏乱的谣言散不出去。

艾弛立即会意，笑眯眯地拱手：“耽误了周大少吃饭的时辰，稍后我摆上两桌感谢众位仗义执言。”

艾弛冷眼瞧着，不管老妇人真哑还是装聋作哑，都不用追问下去。

瘦高青年的脸煞白一片，私下没有交易就奇怪了。

何况老妇人还根本说不了话，呜呜啊啊地指着嘴示意自己是个哑巴。

“多谢。”艾弛道。

“把这妇人交给山长处理。”艾弛淡淡道。

艾弛答应的答谢宴却并未作罢，两日便会摆席宴请，学生们歉意离去。

慢慢处理，直至他再也无法扑腾

在学生们推搡着那几人往外走的时候也跟了上去。

对于下巴豆粉之事是半点都不知情。

老妇人毕竟是甲膳堂帮工，丘鸣作为掌柜的赔偿艾弛二十两白银。

最后是方炎出手，不知用了何法子，让那瘦高青年自己招了。

艾弛将水缸里的鲤鱼拿起来，面无表情往案板上一摔。

刀刃刮过鱼腹，片片鱼鳞飞嘣而起。

常去吃饭的都应该认识。

这三年甲膳堂连年亏损，多留在手中一日就多亏一日钱。

“我等去作证。”

而那老妇人，装傻充愣只哭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