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他前面的周福祖是同样的动作。

从他嘴里发出的脆响。

几人吃完饭，各提着小篮子炸鸡回了书堂。

红中膳堂开堂第一日，就这一桌客人。

“尝尝？”龚宝贵破天荒地邀请那几个酒肉朋友来品尝。

是周福祖连塞几块大快朵颐的豪迈咀嚼声。

炸鸡。

咔嚓咔嚓——

咔嚓——

先生前脚刚走出书堂，龚宝贵就忙不迭将小竹篮提到桌上。

常年的酒肉搭子早已趴在门口等候，好一会儿见人都没出来，干脆进来找人。

两人虔诚的像是在祠堂里取贡品，眸子郑重得叫人好奇。

通常这个时候，龚宝贵保准是第一个跳起来离开的人。

对艾弛而言，此事正是占据了天时地利的好事情。

不用明说。

味道算不上多惊艳，但能做到里外各有各的滋味，龚宝贵觉着艾弛确实能称得上声大厨。

科考入仕固然重要，人脉同样不能落下。

乙班书堂。

不曲意奉承，但也不能故作清高凡事都独来独往。

艾弛对摆摊没什么兴趣，但方炎聊天内容提到的一件事让他上了心。

“什么好东西，让兄弟我也瞧瞧。”

一小堆金黄色的鸡块，香味很淡，更多的是酥皮混合着的油香。

“龚宝贵，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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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凑过来，脑袋还没靠近就被一巴掌挥开：“别挡着我。”

书院门禁结束，今日于他而言才算开始。

“这是什么？”

方炎的这句告诫在艾弛心底留下浓重痕迹。

外酥里嫩，口感清爽。

捻出小块送入口中。

“各自练习吧。”

至于原因吗……

赛那几日，书院会准许外来摊贩进入蹴鞠场卖些吃食。

纵使艾轩无法走到官场，寻常人也要有朋友说说无法和家人说的话才是。

十几道目光聚集到两人面上。

咔嚓咔嚓——

外表和巷子口炸的豆腐块差不多，就是表皮好似裹着层面。

“味儿不错，在哪买的？”

下午第一堂课程结束后，接下来便是学生们自由学习的时间。

放了一个多时辰的表皮酥脆依旧，壳子里鸡肉鲜嫩多汁。

艾轩入弘马书院半年有余，在书院中还没有一个能说得上话的同窗。

“我今天不去，你们自个儿去吧。”

龚宝贵无暇搭理那几人的呼唤，小心翼翼地掀开篮子。

“多谢恭少爷为老夫操心。”艾弛笑着拱手，随后目光落到那竹篮子上：“至于摆摊之事，我心中已有打算。”

在本就安静的书堂中朝四面八方传开。

“若艾家是高门权贵于他而言或许是好事，可寒门之子若再目中无人，翰林院便是他今生能走到的最高位置。”

“蹴鞠大会一日可赚足一月银钱，艾掌勺若是有兴趣的话我让人给您抢个位置。”

龚宝贵看不上这点碎银子，但想借此与艾弛拉近关系。

龚宝贵没空理他。

书堂里有不少人起身离开回学舍

那人还是看到了篮子的东西，一小盘子……炸豆腐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