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

“各自练习吧。”

“味儿不错，在哪买的？”

“蹴鞠大会一日可赚足一月银钱，艾掌勺若是有兴趣的话我让人给您抢个位置。”

十几道目光聚集到两人面上。

赛那几日，书院会准许外来摊贩进入蹴鞠场卖些吃食。

坐他前面的周福祖是同样的动作。

红中膳堂开堂第一日，就这一桌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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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艾弛对摆摊没什么兴趣，但方炎聊天内容提到的一件事让他上了心。

科考入仕固然重要，人脉同样不能落下。

乙班书堂。

“什么好东西，让兄弟我也瞧瞧。”

“这是什么？”

从他嘴里发出的脆响。

一小堆金黄色的鸡块，香味很淡，更多的是酥皮混合着的油香。

外酥里嫩，口感清爽。

书堂里有不少人起身离开回学舍

外表和巷子口炸的豆腐块差不多，就是表皮好似裹着层面。

“龚宝贵，还不走？”

几人吃完饭，各提着小篮子炸鸡回了书堂。

艾轩入弘马书院半年有余，在书院中还没有一个能说得上话的同窗。

至于原因吗……

“尝尝？”龚宝贵破天荒地邀请那几个酒肉朋友来品尝。

龚宝贵没空理他。

龚宝贵无暇搭理那几人的呼唤，小心翼翼地掀开篮子。

对艾弛而言，此事正是占据了天时地利的好事情。

味道算不上多惊艳，但能做到里外各有各的滋味，龚宝贵觉着艾弛确实能称得上声大厨。

书院门禁结束，今日于他而言才算开始。

常年的酒肉搭子早已趴在门口等候，好一会儿见人都没出来，干脆进来找人。

是周福祖连塞几块大快朵颐的豪迈咀嚼声。

“我今天不去，你们自个儿去吧。”

通常这个时候，龚宝贵保准是第一个跳起来离开的人。

在本就安静的书堂中朝四面八方传开。

不用明说。

“若艾家是高门权贵于他而言或许是好事，可寒门之子若再目中无人，翰林院便是他今生能走到的最高位置。”

下午第一堂课程结束后，接下来便是学生们自由学习的时间。

捻出小块送入口中。

那人还是看到了篮子的东西，一小盘子……炸豆腐块？

两人虔诚的像是在祠堂里取贡品，眸子郑重得叫人好奇。

“多谢恭少爷为老夫操心。”艾弛笑着拱手，随后目光落到那竹篮子上：“至于摆摊之事，我心中已有打算。”

放了一个多时辰的表皮酥脆依旧，壳子里鸡肉鲜嫩多汁。

纵使艾轩无法走到官场，寻常人也要有朋友说说无法和家人说的话才是。

咔嚓咔嚓——

那人凑过来，脑袋还没靠近就被一巴掌挥开：“别挡着我。”

先生前脚刚走出书堂，龚宝贵就忙不迭将小竹篮提到桌上。

龚宝贵看不上这点碎银子，但想借此与艾弛拉近关系。

不曲意奉承，但也不能故作清高凡事都独来独往。

炸鸡。

方炎的这句告诫在艾弛心底留下浓重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