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弛好奇。

因为杀牛是犯法的，牛油更是精贵。

“说不出来。”龚宝贵说。

“有甚奇怪的？”

就连他原本的两个跟班也被南膳堂的饭食吸引了去，怎么叫龚宝贵不气。

不油腻，还微微有些酸，就是夏日食用也不会上火。

“怪味？”艾弛耳朵一动，问。

“这不是艾掌勺做的锅子酱吗？”

郭仝的酱料麻辣十足，但缺少微微酸，所以才说有些相像。

“前些日子亲自去南膳堂尝过，比您差远了，可没人信……”

“爹，烤肉现在就取来吗？”

“本少爷倒要好好瞧瞧今日那南膳堂的掌勺要如何猖狂。”

不如艾弛手艺就是结论，可惜从掌勺到吃饭的学生没人相信。

龚宝贵转身就躺下，随从盖上毯子，随即就被挥手打发走了。

“果真如此奇怪？”周福祖讲义气没去过，不由也跟着好奇起来。

艾弛的锅子酱料是用菜籽油炒制，其中还加了些发酵的酸辣椒。

两人因国子监祭酒认识，平日里并无多少来往。

现场垒灶的人不止艾弛一家，好些做熟食的此刻都在烧灶。

“心里憋着口气呢。”周福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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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味儿有些熟？”

这边所有准备已经差不多准备就绪后，南膳堂的摊才终于来人了。

费力巴拉地到处跟人说红中膳堂饭菜好吃，可信的人少之又少。

龚宝贵朝后招了招手，两个随从小跑着上前，在灶台后摆下两张躺椅和小几。

至于南膳堂饭菜味道的讨论，此时已经没人关心。

上个月郭仝突然上门拜访，说是听闻他这里有种锅子酱料，想一睹真容。

自称为弘马书院第一饕餮的龚宝贵竟然遭受到他人质疑，心中郁气不出不快。

觉着相似的人又多了个，方炎刚经过那摊子前，便不由嘟囔出声。

当时吃的时候明明觉着很一般，但回到学舍后却老想起饭菜味道。

大大小小好几口锅摆上，接着有人提了个桶放到一旁，开始烧水。

谢谦玉大方地将酱料分了些给郭仝。

，龚宝贵跟周福祖打着哈欠出现。

“我老觉着那些菜有怪味儿，但没人相信我说的……”

那桶离龚宝贵有些近，隔着盖子他都能闻到其中那股子麻辣味。

何止是熟悉，味道就是差了些的锅子酱料。

“听说艾掌勺今日准备的是烤肉，记得一会儿给我和谦玉兄留些。”

“谢某要提前向艾掌勺告罪。”谢谦玉忽然又弯腰拱了拱手，眸光落到旁边桶上：“前些日子南膳堂掌勺前来拜访……”

用最简单的两三句话说明了原因。

满满一盆子腌制好的鸡块，落后几步的艾逸云将浆糊桶放到桌上。

因为南膳堂来了个酒楼厨子，不仅会做辣菜，面食同样精通。

抬着大盆刚来的艾俞与艾轩听到几人聊天，随后问了句。

他身侧的男子眸色一沉，脸上现出隐隐怒色。

苍岚国没有火锅这种食物。

“先不取，去将碗碟拿来。”艾弛吩咐。

“艾掌勺，今日你打算做些甚？”

谢谦玉肩头被方炎轻轻一拍，这才回神朝艾弛拱手行礼。

龚宝贵不信，专门去膳堂尝了回。

这是打算在这当“监工”？

后来还是去红中膳堂吃了顿饭后才恢复正常。

艾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