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宝贵曾说锅子酱是红中膳堂掌勺所创,如今看来……事实果真是如此。”
锅中勺子飞舞,他又找到了些前世锻炼厨艺时的专心感觉。
四人中只有他日日光顾南膳堂,将心中疑惑与好友们如此一说,其他人都将此归结到习惯之上。
其险恶用心不言而喻。
年岁最长的书生也就是书生乙口中的张维林
清炖羊肉配上胡辣椒,没想到竟意外合适。
张维林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竟然出自书院膳堂,若国子监膳堂有此手艺,生员们何须去外边饭馆吃饭。
酒不算最烈,一口滋滋冒油的肉下肚再来上口清香桂花酒。
那滋味……简直回味无穷!
“掌柜的是哪家酒楼?过两日我们再去照顾生意。”
张维林走上前来又高声问了遍。
有路过学子听到两人对话,好奇地往前凑了凑。
,肉片撒满辣椒面,油滋滋的很有食欲。
其中烤肉最受大家欢迎,吃完一盘子后又加了四盘。
弘马书院,膳堂……
见几人对烧烤好奇,艾逸云便介绍了番烤肉,说罢还给几人倒了壶桂花酒。
如那伙计所说般再抿上一口桂花酒,个中滋味……果真无法与他人细道。
“南膳堂的锅子好吃是好吃,可我老觉着吃完口舌火辣辣的疼。”
“菜好,酒有味,甚好甚好!”张维林冲凑上来的学生们感慨。
随着弘马书院学生来吃饭的人逐渐增多,他开始以炸鸡和冒菜为赠品。
同伴所说与他心中所想一样,可奇怪的是,老是不由自主地往旁边南膳堂瞟去。
其实一开始艾弛并没打算做冒菜。
本是冲着南膳堂而去的学生们都被艾弛那锅子明显浓郁许多的汤所吸引而转向这边。
直到艾弛说出自己是红中膳堂掌勺,眼看着郭仝脸色阴沉下来。
“老人家手艺比酒楼大厨强,我记下了。”
“弘马书院红中膳堂。”艾弛这才在嘈杂声中大声回。
不过眼下一群年轻同窗在身侧,碍于面上只得硬着头皮尝上一尝。
张维林小心咀嚼,眸光随着咀嚼立时一亮。
入口微辣,异香扑鼻。
但随着郭仝到来,将那口大锅移到艾弛桌边,飘下来的香味完全遮住了烧烤香气。
这会儿被香味吸引来的人越来越多,艾弛并没听到张维林的话。
年过不惑,牙口也随之变差,平日里膳堂中的肉菜吃得也很是费力。
香味有差别,两者之间的味道更是差距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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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嫩,且没有一点羊肉腥膻,越咀嚼口中的香味就越浓郁。
“但……”一瘦高青年略有迟疑。
他随便拿起一串,略皱了皱眉,才送入口中。
当两种相同食物摆在一起,谁好谁坏高下立判。
老人家艾弛:“……”
酸菜鱼片嫩滑酸辣,清炒野菜微苦爽口。
“红中膳堂,就是咱们书院刚开那个?”
“在下与柳兄一样,当时我还以为锅子就是如此呢。”
喝酒畅谈最后变成了大快朵颐,送来的果酒喝了几杯便无人再提。
“好吃!”张维林一指烤肉,大声道。
青年没多想,艾弛却将几人对话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
众人纷纷下手。
酒足饭饱,桌上一片狼藉,几人吃得心满意足。
“这是烤羊肉,与桂花酒最是相配……”
艾弛不缺回头客,缺得只是新客人。
心中明知南膳堂不如红中膳堂,就是觉着馋那边锅子里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