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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半夜想乔斯羽那么兴奋，居然睡不着吗？

12月24日周六，平安夜。

林眠抱着膝盖平复了足足十分钟，总算捋顺了刚才张延亭的约饭。

“……”

“中国人过什么洋节！别瞎凑热闹！”

翻查机票信息，凤城飞上海全部售罄，毛都不剩。

张延亭直截了当，“你在上海吗？”

别墅静谧，乔佳宜紧握手机，眼神空洞盯着窗外。

再一看时间，打了个冷颤。

究。

谢逍刚考完科目一，收到消息愣住。

“都几点了还早啊。”

半睁眼摸索找手机，看到来电人头像，手腕一抖：张延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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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慎重考虑过裴三叔的建议，她打定主意决心拿下演出经纪人证。

耳畔，依稀听见手风琴声，街边小店播放的圣诞音乐飘进来。

不在上海能在哪里。

好家伙。

安福路citywalk人潮涌动，扫街拍照的身影随处可见。

她果然生气了。

措辞冰冷，言简意赅。

偌大的花园洋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点进去，【谢逍：我明天回来。】

半天过去了，安静如鸡，那么他指的应该是下午或者晚上。

她回头张望一眼，停顿几秒，然后又转过身，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

林眠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

胡说八道被当场抓包。

昨晚熬夜，天亮才睡着，这会眼睛酸疼，脑子也能打浆糊。

中午12点半！

她回他：【我有工作，自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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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纠结要不要给温慈打电话。

“行了，你抓紧起床，晚上见。”

与其胡思乱想，不如搞点正事。

突然，“咔啪”一声响，身后客厅壁炉上的相框倒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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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

还有半年，备考时间应该来得及。

千万不能让张董听出她还没起床。

“晚上一起吃饭，地址定好我发你。”

“我，在呀。”林眠一顿，迷糊中没反应过来张董什么意思。

林眠迅速调整状态，清清嗓，提着一口气，佯装清醒，脆生生打招呼：“张老师早上好呀！”

手机提示一条未读消息。

她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今天，是，平安夜哎。”林眠语带犹豫，持续宕机。

林眠脑子还乱，木木应声，“哦。”

是不是也想去瑞士滑雪。

董事长约饭，怎么不算工作呢，言下之意是就不去机场接他了。

乔佳宜双臂冰凉，麻木抬手拢了拢hers羊绒披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