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今年考试有不少的官家子弟都在其中，太学院的那批学生是必不可少的，还有其他不好学的子弟也被自家老爹赶鸭子上架。

苏胤则道：“一般吧。”

又或者说，官场上人情复杂，反正是少不了打点，自家小子要是连考场都不去，就是再怎么打点也打点不起来啊。

所以学问高不高另说，但考场必须去。

陆杳看他一眼，道：“那就给其他考生留点机会。”

两位公子云淡风轻，街上人潮拥挤，热烈谈论着考题，又有几人顾得上他们。

说来，苏胤确实是整个考场里最年幼的考生了。

他的读书量广，所以他从童子课堂转到和二哥一个课堂，对他来说也轻轻松松。

还有学生同情安慰他，道：“没关系，你再多考两次也就明白了。等你像我们这么大了，有了这么些应考经验，怎么也胜过同龄的其他人了。”

来，去膳堂用午膳。

陆杳道：“回去洗漱，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赶鸭子上架

去考场坐两天，总比去医馆躺两天要轻松吧。

第一轮乡试一毕，有人欢喜有人愁。

押对题的自是喜极而泣，押错题的则是愁云惨淡，整个考场一解封，是各情各态。

只不过，下有对策上有政策，为了科举的公平起见，今年的考生试卷全部蒙着名字批阅，并设有监察。

用完午膳，苏胤就要回学堂，但被苏阮逮住，道：“娘说了，要我监督你，用完饭以后在院子里走两圈。”

苏胤道：“我还小，比是比不过他们的，只能说去试试场罢了。”

陆杳本也没想让苏胤走科举这条路，可这家伙人间清醒、目标明确得很，压根用不着旁人指点。

这也不是一天两天，而是自苏胤热爱读书伊始便是如此。

苏胤倒也耐心，跟着苏阮到处走走逛逛。

苏阮就笑笑，道：“我志不在此，不过可以陪你去试试。”

两人一进门，嬷嬷就赶紧来禀陆杳，道：“夫人，公子们考完回来了。”

陆杳道：“你想入仕吗？”

苏胤答：“不怎么好。很多题都没见过，也不怎么会。”

苏阮点点头，道：“你是还小，还是长身体要紧。”

陆杳见他态度坚定，就不好再阻拦，又问苏阮：“那苏二你呢？”

入考场当天，好些官家的纨绔子弟，是被自家老父老母用棍子赶着进去的。

在阅出结果之前，由监察从旁监督，考官也不知道谁的试卷是谁的。

等下学回到家中，到夜深时候苏胤房里的灯要是陆杳不着人去催他就不会熄。

其他学生们也都齐聚太学院，但由于考试告一段落，离下一场还有几个月，学生们的状态一经松弛，就显出两分散态来。

万一瞎猫碰着了死耗子呢。

苏胤道：“我知道，我不着急，我只是去试试看我自己是个什么水准。”

看着学生们疯狂追赶的学习状态，苏阮问：“三弟，此次考试可有把握？”

学生们都顾着交流考试心得，你问我考得如何，我又问你题完成得如何。

不管旁人如何，反正兄弟二人是全然不受影响，节奏也丝毫没被打乱。

苏阮应道：“儿子知道，儿子学问不济，只是走个过场。”

苏阮和苏胤还是走路回相府的。

考场外接应的家长们等得心焦焦，路上车马如龙，水泄不通。

苏阮道：“不想。”

进考场和进医馆，总要二选一。

其他学生闻言朗声而笑，道：“你不会也很正常，毕竟你才这么小，很多人在你这年纪，四书五经都没读明白呢。”

苏阮道：“弟弟想去试试，那我陪他一起吧。”

苏阮道：“我只是去凑个数的。”

苏胤房里的书，堆积如山似的，都快赶得上一个太傅书房里的藏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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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胤亦问：“那二哥呢，有把握吗？”

兄弟俩先去陆杳那里请安，陆杳问：“考得如何？”

只不过当下学生们都在准备应考，学堂里临考的状态压过了他的风头，才没让人多注意到他。

陆杳甚至劝他：“你才虚岁十一，不必这么着急地跟他们一起去赶考。就是再晚两届，也完全不晚。”

纨绔子弟们识时务，明智地选择了前者。

学生们见苏家兄弟并不参与讨论，就问苏胤：“苏家小公子考得如何？”

在家歇了两日，兄弟俩照常去太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