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在原本的家中，早已经娶有妻妾吧？”

谢南枝看得奇怪，正要开口询问，就看梁承骁严肃地拧起眉，道：“不对。孤想起一件事。”

梁承骁的态度很严谨：“你如今什么都想不起来，如何肯定自己未曾娶妻？”

“那自然区别大了。”梁承骁笑，“至少颜昼的世子妃不会十天半个月不着家，让夫婿独守空房，夜夜想着念着。”

他最近总是带着倦容，好像思虑很重，梁承骁虽然有所察觉，以为他是受朝中日益紧绷的态势影响，这些天已经命令禁止纪闻再拿公事去叨扰谢南枝，让他躲两日清闲。

有失忆这么个名头在，谢南枝说没有不行，说有更不行。他看穿了梁承骁有意作弄他的心思，并不打算上套，干脆说：“那倘若有，殿下要怎么办，是同我一刀两断，还是愿意做个无名无分的外室？”

“没什么，发呆而已。”谢南枝挣开他的手，按了按眉心。

梁承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很不满意地扳过他的脸，叫他看着自己：“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孤昨晚可没欺负你，这回总不能拿没睡够当借口。”

谢南枝对此不置一词，只在昨夜梁承骁晚归时，心平气和地同他说，他已经在未央宫耽搁太久，崔郢估计要着急，最好明早就回去。

谢南枝万万没想到他还能找到这个挑事的角度，唇角不明显地抽了下，说：“殿下未免想太多了。”

……

他摆明了是在说玩笑话，谢南枝本来不想接这茬，但太子殿下说着说着，忽然想起什么，脸色在须臾间变换了好一番。

梁承骁见他不想说，就没多问，捉着他的手在掌心握着，故意叹气给他听：“孤有时候想，你若是个姑娘就好了。”

“这样孤就能安心迎你过门，不至于日夜担忧留不住夫人的心，怕你转头就偷偷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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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光顾着把你哄回来，忘了紧要的一窍。”他把谢南枝抱到膝上，面对面坐着，一副意欲严刑拷问的样子，“你虽然丢了记忆，但来上京时年纪差不多及冠，在寻常高门世家里也不小了。”

谢南枝说：“……这和姑娘不姑娘有什么关系。”

到太子殿下到了近前，才慢半拍地清醒过来，说：“今日朝上无事吗，怎么这么早就下朝了？”

太子殿下对这个决定显然颇有微词，但当初谢南枝借崔郢的势，设下会试一局，是得过他的应允的，这会儿想编个反对的借口都找不着理由，只能琢磨着从其他地方入手。

谢南枝不知道他走神的片刻，太子殿下连翻崔郢家的哪堵院墙都想好了。

谢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