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怔在原地, 头顶的光照得她很恍惚。

宋凌终于信了,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恋恋不舍地从柳时镜温软的怀抱里退出来。

宋凌仍怔在原地, 鼻尖和眼圈都泛着红，眼底似有泪光。

“你没骗人？”个子高挑的宋凌几乎罩住了比她矮半个脑袋的柳时镜, 说话声听着奶凶奶凶的。

柳时镜交着手提着包，宋凌一只手拎着杂七杂八的小吃, 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比从前哪一次都要尴尬。

“我不会反悔。”

“没骗人。”柳时镜缓缓落下落下僵着的手，轻轻拍着宋凌的背。

久久得不到宋凌的回应, 柳时镜有些忐忑地抬起头。

“你刚刚说什么？”宋凌声音微颤。

“嗯。”宋凌低低应了声。

大四？”柳时镜问。

“宋凌。”柳时镜忽然揪住她的衣袖。

“有点不好意思。”宋凌垂首, 耳朵红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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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宋凌有些难过地转过身。

“不会反悔？”宋凌和她隔开些距离，眼睛红红的。

“快十点了。”柳时镜同她并肩，“回去吗？”

宋凌的肩膀并不宽厚, 但足够给柳时镜带来安全感。

她们并肩走在街道上，还是隔着似有似无的距离。

柳时镜心中泛起怜爱, 她温柔而坚定道：

柳时镜眉眼含笑，眸中映着昏黄柔和的光亮。

“我刚刚说……”柳时镜不忍心看到宋凌急切无措的神情，纠结了片刻垂眸道, “我们试试吧。”

“你周末会过来吗？”柳时镜觉得心里落空空的。

说罢，宋凌站起了声，拨开东倒西歪的椅子，想要给柳时镜开辟一条平顺的道路。

“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老干部呢？”柳时镜的笑容绽开了, 落到宋凌眼里要比烟花更美好。

柳时镜的冲动感有所褪去，红晕浮上了脸颊。她有些不好意思说第二遍了。

刚才还热络的氛围瞬间冷了下来，两个人各怀心事地望着对方。

“大四都在实习。”宋凌摩挲着纸碗壁，“估计是没有时间再过来了。”

宋凌颔首，思绪飘忽：“该回去了。”

“我们试试吧。”她轻声道。

柳时镜匆忙起身，还未站稳就被宋凌抱住了。

沉默良久，宋凌道：“马上要十点了，再不回去明早就起不来了。”

即便得到了柳时镜的亲口承认，宋凌还是觉得一切都很虚幻——惊喜来得实在太猝不及防了。

柳时镜温婉地笑：“不要抱啦？”

看似平静的两个人, 其实各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