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天生聋，却能成句说话，医生也说厉害。

——那我丑？

——我喜欢你。

温锐阳:“……”

温锐阳:“………”

停靠着一排电动车的车棚亮着刺眼的灯，飞蚁和蚊虫前赴后继去碰撞那光源。

自问自答的人让温锐阳更加不知该说什么。越过唐韵磬，他快步走向电动车。

——我们交往。

“怎么了？”

唐韵磬盯着温锐阳的嘴唇，见他一直不回话又小心翼翼在手写板上写道:——聋哑人，你不喜欢？

客套话未等他说完，手写板上又多了一句话。

比起自己选的奶，那姐姐更喜欢榴莲和奥特曼，生病的小孩子也抱着肯德基全家桶不撒手。

唐韵磬换掉手写板上的字:

——你厉害。

还挂在脸上的笑僵住，见唐韵磬还在写写画画，温锐阳已经猜到对方之后想说什么。

——我笨？

——温哥更厉害。

——会做披萨，会道歉。

不知道他是聋哑人时还有人来要过他的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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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滋啦滋啦”掩盖了其他藏匿在夜晚中的虫鸣。

倒着走的人突然停下脚步让温锐阳差点撞上去。

可小唐的‘真’有些过了头。

——不笨，聪明。

温锐阳:“谢谢，你也…”

点到为止的真心，互不成为对方负担，随时可以抽身。

一开始下软件的目的就不纯，无论是交往还是约p凹，温锐阳都是抱着随‘欲’而安，得过且过的想法。

见过他的奶奶阿姨们都叹‘这么俊的孩子可惜了。’

唐韵磬:

明明有路灯，夜色也不昏暗，唐韵磬却看不懂温锐阳的意思。

不同之前隔着一条喧闹的马路，这次是面对面经历几乎同样的对话。

唐韵磬想了想:

唐韵磬点头，站长都没说通的顾客，温锐阳出马，几句话就让对方撤销了投诉。

唐韵磬想不通如果不是因为聋哑，不丑也不笨的自己温哥为什么不交往，特别是他们今天还‘患难与共’。

问完他又坚定地摇头。

只不过一个榴莲200多，全家桶和奥特曼玩具加一起也100多…

认真，纯真也天真……

温哥为了自己花这么多钱，唐韵磬又佩服又肉疼。

什么叫跟聋哑人没关系。

——不丑，帅的。

“这跟聋哑人没关系……”温锐阳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算不得厉害。”温锐阳:“不过是比你多一些处理这种事的经验。”

“会道歉？”温锐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