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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永远不能原谅我。

不是饭点偶尔也会有订单，像是睡了很久又像是只眯了一分钟，浑浑噩噩的温锐阳扶着额头，动了动肩膀撕下吐出来的小票扫了眼上面内容。

虽然都是‘啊’但意思明显不一样，就算不会唇语，他也能看懂动作。

——对不起，对不起。

…………

——我并不是害怕黑

——锐阳，你不打算回来了？

不喜静也不喜吵，店里习惯循环放着歌曲，无论是舒缓的轻音乐还是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都没有让唐韵磬的动作产生变化。

披萨店的生意非常好，一天一百多单，中午晚上一半一半也要准备五十多个披萨盒。

闷头叠盒子的唐韵磬见人要进后厨，来不及写字他下意识出声喊人。

——叔叔和箐箐…你要送回国吗？

“剩下的叠好帮我摞在吧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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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却喜欢把整个我包围

手机:1129

——我情愿你也打我一顿。

——你能不能接我电话。

关了随机播放的歌单，只剩下窸窸窣窣折叠包装盒的声音，温锐阳闭上眼睛。

像是怕影响自己休息，对方小心翼翼生怕弄出动静。

联系人:先生

——我和戴旭那晚喝多了。

“啊…”

唐韵磬拿起几个叠好的盒子跑过去递给温锐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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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半天。

心疼中夹杂着甜蜜的自责，唐韵磬坐回座位上去叠披萨盒。

…………

…………

“啊…”

不是专业的手语，只是指指点点，温锐阳连蒙带猜能悟出那么一点意思。

后厨里的披萨盒足够今天用，温锐阳还是接过唐韵磬递过来的。

“你有新的外卖订单请及时处理。”

“谢谢。”

吧台外高内矮，再加上三排摞高的披萨盒，就像是砌了一面三色墙把人藏匿在里面。

——赵逸安把戴胥腿打折了。

北河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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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哥不舒服，他能帮忙的地方也只有多做点杂活。

温锐阳虽然伏在吧台里却没能睡着，往日这个时候店里只有他一人，如今多了个唐韵磬。

写字板没拿过来，唐韵磬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温锐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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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订单。”温锐阳晃动了一下手中的小票。

和昨天取消的那单一模一样，没多想，温锐阳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