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卿仰着头看他，手里的树枝被他握得更热，有热汗从脸颊上滑下，他也没有扔掉那个树枝。

“我叫程澈，你叫什么名字啊？”

“哇！”

“许之卿”

这卤蛋说的每一句话都和许之卿的认知有偏差，不知道他脑回路怎么长的。

不明白他在惊讶什么。

许之卿摸了摸自己的眉毛，又看向程澈，程澈正将自己的眉毛眉飞色舞地皱起又舒展开。

迎着许之卿一点意味都没有的眼神，跑到跟前。贴近了观察他，许之卿由着他，也不说话。

“大侠得喝酒啊……”程澈喃喃。

许之卿的回答让程澈肉眼可见的高兴到沸腾，身体又往墙这头够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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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势”

“没听过”

“你是男的女的啊？”

又不知想到什么干脆直接跳了下来。

“那……那我就是令狐冲”程澈捡了地上一个木棍儿，在胸前比划，嘴里念念有词，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独孤九剑！嘿！ 嚯！ 哈！”

许之卿接过来，拿在手里不舒服，已被太阳晒得烫手了。

“等着！”程澈又跳上墙，“我去取酒”

许之卿朝门口看了一眼。

“呀啊——”程澈大喊出声，“你要像我这样，凶狠一点”

“我教你！”程澈把许之卿拉着站起来。

许之卿跟着做，还被这位令狐冲大侠指点了动作不到位的地方。

“啊？为啥啊？”卤蛋情绪起伏挺大，一下子就耷拉脑袋了。

等程澈又吭哧跳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塑料瓶子，外包装被撕掉，认不出原来是什么饮料。里面装着水。

“我是大侠！令狐冲你听过吗”

“男的”

“不”

程澈也没碰着他，就围着转圈，真跟个卤蛋似的，轱辘，轱辘轱辘。

程澈清了嗓子，站到树根底下比许之卿高了两步，“这不是一日之功，想我令狐冲也练了……两天呢。我下次教你”

程澈被逗笑，“你居然不会皱眉头”

“然后出剑！”

许之卿这回真出了个表情，是疑惑。

收回视线，做了一遍出剑的动作，然后‘凶恶’的“啊”了一声。

“哈哈哈哈”

“你认我当大哥吧”卤蛋又说，“我罩你！”

许之卿不为这冒犯的话困扰，这不是第一个这么问他的。

程澈又给许之卿找了个树枝，比自己手里的直挺。

程澈看他出剑也没有表情，大师般出口，“这样不行的，你心中没有战意，怎么打败敌人？”

只是红了脸也让人看不出来，他被晒得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