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摊位相邻，一个讲故事，一个卖茶，一天下来倒也能赚得不少银两。

老张头气得面红耳赤，怒目圆睁：“鼠目寸光！不信人言，迟早吃大亏！”

往前走五十米，德胜钱庄的王掌柜乃是老张头的“狂热粉丝”，他常来温淮阴的茶摊捧场，贡献了不少茶水钱。

不论故事真假，镇上的人们都爱听个乐子。

镇上的人多半认为老张头的故事真假掺半，听着图个开心，唯有温淮阴心知肚明，那些故事竟然全是真的。

一边摆茶摊维持生计，一边暗中接取野单积攒功德，日子过得清贫且忙碌。

幸而新晋神官享有三个月新手适应期，得以避开本年度绩效考核。

隔壁摆算命摊子的老张头，是长亭街上远近闻名的“神棍”。

“谬论！哪有什么邪祟，我看不过是有人在装神弄鬼罢了。”

温淮阴下凡后，偶然与他结识，二人遂成好友，共同摆摊。

奈何他对修身成佛无甚野心，只愿在人间做个逍遥精怪。

温淮阴若欲在来年绩效中有所斩获，唯有下凡接些无缘功德池的野生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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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的名声并非因算命技艺高超，而是因他口中那些玄妙故事。

虽说这些野生单子功德不高，但数量颇丰，积少成多，亦可成就一番功绩。

王掌柜瞥了他一眼，神神秘秘地环顾四周，低声说道：“昨个儿东平村又出事了。老张头在说昨晚的事情，那年轻人不知怎的，突然跳出来说他妖言惑众，这不就吵起来了。”

两人争辩了几句，那年轻听客不堪老张头言语粗鄙，怒气冲冲拂袖而去。

话音未落，隔壁摆算命摊子的老张头便与一个客人争吵起来。

“你懂个甚么！东平村那东西厉害得很，自从出事以来，多少玄门术士前去探查，但无一能镇住那股邪气。”

然则，新年任务早已被诸神官瓜分殆尽，功德池中分文不剩。

温淮阴闻言，心中大惊，几度惶恐，唯恐自己新飞升便遭贬谪。

“小温老板，两只包子一碗清茶，再加个油条，快些上。”

得此指点后，温淮阴报到完毕，立刻动身重返人间。

“他们在吵些什么？”

只要老张头开摊讲故事，王掌柜必定一场不落。

值年末绩效考核，若未达及格线者，非降职即下凡历劫。

新到摊子的客人见他们吵得热闹，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老张头本名张槐，乃是被菩萨点化的槐树精，开了灵智，修得灵性，如今已有五百岁高龄。

温淮阴熟练地剥着毛豆，闻言即刻站直身子，拍了拍手上的豆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