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我对你的这些异常有许多猜测，从神秘异能力的影响到你因自由主义背叛法兰西，并且为它们都做了预案。”兰波的声音说着说着就变轻了，语调里透出一种不可思议，“然后，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来源于‘爱’。”

“十五岁投身战场前，面对那些年少美丽的恋人，我从不避让性的冲动，拥吻，约会，穿着粉红色的晨衣，在铺着艳色床单的床上……”

兰波适时而满意地收起了这个话题：“哎呀，总之，亲友，你不会感知不到其中的差异吧？”

魏尔伦态度很平静：“当然，中也一直都是热爱家人的好孩子。”

指责魏尔伦的行为病态就约等于指责曾经的自己，真叫人沉默。

过于柔软多变，以至于粗暴的鲜血训诫毫无用处。

“一个人就算每天都对家里的宠物猫甜言蜜语，难道他会指望那只猫反过来对他说‘爱你’吗？”

“你觉得你是在表达对我的爱意？”兰波问。

“最近我确实察觉到你的异常，并且请中也君替我观察，大概他已经把这个请求和你说了，才会有今天这种事情发生。”兰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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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用通常的话来说，我在对你表白。”魏尔伦说，“更准确的说，那些使你感到古怪的言行都模仿自你这些年来对我的作为。”

兰波扯了扯嘴角：“……确实如此。”

“不同的爱，哪怕诉说的话语是一样的，所期待的回报也还是不同的——”

“需要我亲自来给你对比一下吗？”

不过，他思考了一下，觉得问题也正出在这里：“保罗，你觉得我这些年对你表达的是恋人之间的那种爱情吗？”

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朝难以控制的方向发展。

“那你这些年对我的所作所为算什么呢？”魏尔伦轻声问。

魏尔伦的笑容从脸上褪去。

安然自若、甚至还带着那种悠然笑容的魏尔伦，一时间竟有些不适。

“……”魏尔伦抬眼，“难道不是吗？”

话说出口前，他又想了想，尴尬地发现……似乎确实能从自己过去的做法里找到类似的源头。

兰波的第一反应是否认。

兰波瞥了眼依旧好好摆放着的隔板：“算了，既然你非要这么做，那我们就来好好谈谈。”

“爱是有很多种的，保罗。”兰波看着他，“我对你的爱，与恋人之间的爱并不相同，或许，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亲友之间的爱。”

“当然不是啦。”兰波终于又微笑起来，“那怎么会是恋人之间的爱情呢？保罗，你翻看我的档案资料时，难道都没有把我对你的情感表达和对真正恋人的情感表达做对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