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眼睁睁地看着他身上的火焰引燃了旁边已经倒下的树木,心里是生死见惯的波澜不惊:“你先用海水把这片火灭掉,不然我就要被烤熟了,也就不能告诉你原因了。”
魏尔伦呆在原地没动,重力已经裹挟着海潮涌上岛屿,把火焰扑灭得干干净净。
魏尔伦有些不安,脊背上炸出了几团火焰,宛如红莲:“为什么?你不是很爱他吗?在他死后依旧衷情不改……为什么会拒绝他的求婚?”
咙,“比如这样:‘你刚才对我说了很多恭维的话,请接受我的谢意。你提出求婚,我倍感荣幸,可是除了拒绝之外,我别无他法。’”
玛丽坦然点头:“对。”
“我有存款,有工作,可以一直接任务,而且只有过他这一个搭档。”魏尔伦说,“我也没有背叛法国,他不会遇到危险。”
“他说愿意把整个生命都献给我,被我拒绝就自尽,如果我不接受他,就让他静静死掉,如果我愿意给他一个机会,就送他去医院抢救。”玛丽耸耸肩,“抢救回来之后,他又锲而不舍地追了我一个月,然后我们就私奔了。”
玛丽:“举例,我是在用我的经历举例子!没让你生搬硬套!”
玛丽点头。
玛丽一时哽住。
“你这样拒绝过你的丈夫吗?”魏尔伦问。
“他的爵位和家产对我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爱情又是不需要婚姻也能继续运转的东西,想要我按照他的倡议行事,他当然要提供足够的筹码。他付出的筹码是对他生命的处决权,不得不说,我对此有点兴趣,所以才接受了他。”玛丽总结道,“所以,你有什么值得你爱人投资这个倡议的筹码?”
过了一会儿,魏尔伦主动问道:“所以,你最后为什么答应了他的求婚?就因为……‘自信、坚定’?”
考虑到玛丽淡薄怪异的伦理观,她的爱人当时不是在博同情,而真正是在拿命赌她的垂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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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是什么?”魏尔伦再次询问。
“原因是我不信任他。”玛丽揉了揉自己被烟熏到的眼睛,抹去泪水,“他那时候没有继承爵位和财产,还已经在长辈的安排下有了未婚妻。向我求婚的话是很漂亮很浪漫,但除了那点情绪价值之外,他还能给我什么保障?他只会把我拽进危险的境地里。”
“造成这种不信任感的原因可以有很多。”玛丽气鼓鼓地说,“但表现就那几个。他查你通讯记录之类的隐私吗?”
“兰波是情报员,而且是我的负责人。”魏尔伦说,“无论多么信任,我都不能对他隐藏太多隐私——而且我也查了他从小到大的所有档案资料。”
“怎么看出来的?”魏尔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