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恍惚地下了车, 通身的温和硬生生被眼里的不安折了个半。
许南禾眼皮跳了跳, 按下心里的那股突如其来的情绪“嗯”了一声。
好廉价的爱,爱他?大概是从那剩下的一点微不足道的爱里分他一点吧。
眼神的对视传递了太多无以言表的情绪。
待许南禾走到她身边,江君曼开口道:“在想什么。”
先下了车的江君曼眼神闪烁着寒芒,是惯有的打量,从商场厮杀得来的敏锐让她只从许南禾稍作停顿的动作就品到了些许不同的情绪。
“我明白了。”
声音越来越远,想叫住他的人似乎没挪过位置。那个跳芭蕾的小人也被永远留在了那儿,明明没有尝过程晚却觉得它吃起来一定很苦。
今天本来是一家人团聚的日子,许南禾这不合时宜的话却没有引来江君曼的不满。
他顿了一会儿,仔仔细细观察了一番万秀芳的神情才道了句:
她永远只会先斩后奏地通知他,连同他的期待和侥幸一起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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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太过平淡灰暗,让万秀芳有些于心不忍道:“妈妈还是爱你的,程晚。”
我得到了一个人,他的爱要比你们所有人都来得炙热,直接烧掉了我好多的灰暗。
筒子楼
许知远嘴巴微张,触及江君曼的视线后又把话吞了回去,等许南禾先一步进了屋他才找到机会小声道:“不能吃完饭再去吗, 一家人好不容易聚一次, 妈那边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妈妈,生日快乐。”
以后,我再也不会乞求你爱我了。
原来你早就不像我爱你一样爱我了,你的爱让我觉得好累,永远让我不能饱腹。
她问的太过理所当然,像是肯定许南禾一定有什么事, 且这件事现在非说不可也非做不可。
门一合上,所有的声音全部消失。
了好多的委屈,她只会露出一点心疼的情绪,然后继续赶他走让他重坠炼狱。
程晚面无表情站起身来,道:“我吃饱了。”
他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全然不顾身后那一直叫喊的声音。
她甚至都没有问为什么,只撩起眼皮定定地看了许南禾好一会儿, 道:“跟外婆说一声。”
许知远扶了扶镜片, 把透着一条缝的车窗升起,朝愣神的许南禾道:“南禾,在想什么呢, 下车吧。”
许南禾掩了掩眼里的不安,深呼吸了一个来回,眼神坚定道:“妈,我得出去一趟。”
许南禾:“嗯。”
“南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