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像什么？”

等手机铃声响起，他迟迟抬起头，划开屏幕，是赵翡发来消息，问他到没到洛杉矶，周钦玉很快回道：

男人又问，他看起来对面前的这位东方美人十足的好奇。

男人面色显然有些惊讶，后来再说些什么，周钦玉已经听不进去了，他只是闷头喝酒，他喝了很多杯酒，男人也是，两个人喝到最后，距离自然越来越近，周钦玉能感到男人的嘴唇在慢慢靠近他的脸颊，想要吻他。

烟雾朦胧之中，周钦玉的面容也模糊起来，男人轻声说：“你漂亮得不像真的。”

“你之前和别人试过吗？”

他静静坐着，几乎小憩了半个小时，迷迷糊糊大概是睡着了，等再醒来，发现身边的位置多了个男人，对方看起来很年轻，俊秀的东方面孔，观察完毕，周钦玉反应平平移开了视线。

周钦玉望向他，歪了歪头说：“你在叫我吗？”

快要碰上的那刻，周钦玉皱眉端起酒杯，横在了两人中间。

“是的，”男人笑笑，“很冒昧问一下，你是中国人吗？”

北桉，又是北桉。

“你，”男人面颊酡红，声音有些含糊道，“你可以让我亲亲你吗？”

男人有些腼腆：“我老家在北桉，从小就在那长大，中文自然不错，来纽约也只是来洽谈生意。”

“啧，”周钦玉笑着吐出一口烟雾，“真文艺。”

倒挂着的自己是什么样？

走着到了一家凌晨仍营业的酒吧，纽约这边酒吧比洛杉矶要出格有趣的多，周钦玉进店点了一杯莫吉托，位置坐得偏僻，酒保递来托盘后，他喝完半杯，便趴在桌上听耳边音乐鼓点震动。

周钦玉笑容一敛，他忽然感到兴致缺缺。

他移开视线道：“你中文很不错。”

“是，”周钦玉说，他盯着男人西装胸襟小巧的绣花，忍不住想起年前自己干的蠢事，他那时不知道怎么想的，去了小金毛的纹身师朋友那，给自己纹了簇牡丹。

“绛紫色的旗袍，或者，圣托里尼岛的教堂？”男人说着，眼神痴迷。

之后赵翡再发什么，周钦玉没有看也没有回。

“你呢？你是这边土生土长的abc？”

“不是，”周钦玉摇摇头说，“我也是北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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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对方见周钦玉无意交谈，主动搭讪，他礼貌问候道：“您好，请问你是中——”

周钦玉仰躺在床上，他问男人有没有烟，男人说有，递给他，帮忙点火。

我来找小金毛，现在在纽约。

“不可以，”周钦玉语气冷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