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除了他们，还有一对母女，小女孩扎着羊角辫，眼神好奇望着他们，母亲发现后很快捂住了女孩的眼睛，显然面前这对青年干的不是正经事。

“因为，”周钦玉没有察觉，眼睛缓慢眨了眨，“因为我会…心疼。”

他头晕得厉害，站起来没走两步就倒了下去，周钦玉这边没听见回答，有些不依不饶道：“葛邵鸿你听见没？以后不准灌黎彗酒。”

周钦玉迷迷糊糊的也没反抗，只嘟囔着：“你不准再灌黎彗酒了啊。”

“那是自然！”

“黎彗生病关你什么事？”

随后屋里只剩下两人，变得安静许多，黎彗眼神深沉看向趴在桌上的周钦玉，拢起他乱糟糟的卷发，又勾下他手腕的皮筋，动作娴熟开始编起麻花辫。

葛邵鸿大着舌头道：“我喝，喝不过你，实在太深藏不露了黎夫人。”

黎彗在一旁笑着叹了口气，等目光转向柏应山，唇边笑意又迅速消失，他淡声道：“葛总喝醉了，送他回去吧，辛苦你了。”

“是。”

周钦玉轻蔑笑道：“别说一杯了，一瓶也行，我干你也得干，行不行？”

黎彗点点头，搀扶着周钦玉走进电梯。

周钦玉放下酒瓶，坐会原位，揉了揉额头道：“以后不许再灌黎彗酒，听见没？”

周钦玉虽然有醉意，但眼睛仍然清明道：“怎么使不得了，你喝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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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邵鸿这时已经没办法回答了。

“骗子，”他说。

“你，真是这个！”葛邵鸿比了个大拇指。

黎彗问他：“为什么？”

我看你是欠扇

上腺素飙升，竟然又起了一瓶白酒，说着还要倒满周钦玉的酒杯，眼见黎彗没有阻拦，更加壮胆道：“黎夫人敢再干完这杯白的吗？”

“因为他会生病的呀。”

“先生，请问原房续住吗？”

“嗯。”

柏应山点了点头，扶起烂醉如泥的葛邵鸿，闷声道：“那黎总我先走了。”

他语气难得冷漠。

之后一阵沉默。

酒店前台接过身份证，在磁卡器重新刷新，礼貌微笑递去房卡道：“好的先生，您的房间在三楼，祝您居住愉快。”

葛邵鸿是酒场上浸淫几十年的老油子，酒量不是一般的好，可即使这样，喝到第三瓶白酒时，他胃里也开始翻江倒海，眼见周钦玉拿着起瓶器又要动作，葛邵鸿大惊失色道：“黎——黎夫人！使不得啊，真使不得了。”

等周钦玉觉出不对劲，抬起头望向黎彗，发现这些年潜滋暗长、转眼间已经沉着成熟的弟弟眼睛通红望着自己，良久后，听见了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