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母赵娥,乃是郡内有名的烈女。
这就让人很疑惑:他华雄都封候拜将了,就算是和夏司马之女定了亲事,也是可以先纳妾的啊?!
被教训了的两人,自是连忙俯首口称有错不提。
思来想去后,便轻骑赶往同县的赵家,寻友朋庞淯商议一二。
后来因逢大赦而出,官府嘉其烈义,刻石立碑于家门;连凉州三明之一的张奂,都亲自登门赠予20段束帛以此勉励。
【注:赵娥的事迹被记录在《后汉书·列女传》里。】
他就一点都不担心,娶妻之前会战死断祀,拼死搏取的爵位无人继承?
他做梦都没想到,杨丰的担忧,竟然这种奇葩的妄自猜测。
好吧,长者为尊。
“是,也不是。”
杨丰家贫,没有读过多少书,便想着去找年齿相仿却博学的庞淯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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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听闻华雄都及冠数年了,却一直孤身一人。
反客为主的,给庞淯斟一盏酒水后,杨丰用手往南边指去,“我听闻讨逆将军在关中招募汉家游侠儿的消息,有心纠集郡内一些故交去投,但又有些忧虑。”
这样的生母,教出来的孩子,肯定也是明事理之人。
见到杨丰到来,庞淯面露笑意,伸手虚引他入门,还问了句,“伯阳此来,也是因被前将军征辟之事吧?”
征战沙场本来就是搏命的事。
带着这样的想法,杨丰有些踌躇。
杨丰点了点头,从马匹侧取下酒肉之物,转身入屋,“我已经回绝了前将军征辟之意。但心想着,一直在乡里浪荡也不是个长久之事,便来问计于子异。”
随后,嗫嚅,“军有军规,入了行伍中,我就不能带着面具了。但子异你是知道的,我这容貌实在唉,实在是令人心烦!”
庞淯把手放在下巴上,揉捻着依旧柔软的胡须,笑容绽放,“既然不是去投叛军,伯阳又有何担忧之处?”
当即就柳眉竖起,勃然作色。
将这些人全部送去和先祖团聚了。
“是讨逆将军啊!”
毕竟在这个时代,及冠娶妻才是正常的,也是出于传承家门的需要。
原来董卓帐下吏也来了赵家叙征辟之意,但赵娥连门都不让他进,直接遣庞淯在家门口回绝。
到了赵家,却见庞淯正站在门口,目视一骑绝尘而去。
庞淯,字子异,本是表氏县人,因父早亡,被其母携来禄福县外家抚养。
杨丰摆了摆手,神态露出一丝踌躇,将华雄不纳妾的事情说了。
因兄弟三人皆亡于大疫,无人报杀父之仇,便以女子之身手刃仇人李寿,并提颅去官署自请入狱而闻名。
酒水从庞淯口鼻中激射而出,继而呛得咳嗽连连。
所以呢,他也有点担心,华雄会不会也有“分桃断袖”之癖?
不过,同样是挨了揍,杨丰的心情要好得多。
接过酒肉之物,回屋交给家人收拾,各自入座后才问道,“伯阳是打算去何处投军?”
嗯?
“噗”
恩,以杨丰的出身,想谋取前程,也就只能去投军了。
庞淯扬了扬眉毛,面露诧异之色。
“武都郡,讨逆将军麾下。”
趋步过来,往杨丰头上赏了个暴栗,“讨逆将军前有百骑救师之孝义,后有为国征战不顾身死之忠诚,伯阳安能信口雌黄污人名声!?”
之后,他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发生,便做了个模仿羌胡部落里巫祭所用的狰狞鬼面具,时常带着,这也是他被称为“鬼面丰”的来由。
训完了杨丰,又转身过去给庞淯也来了下,“君子慎独,暗室尚且不欺。你当席失仪,岂是士子所为?!”
恰好此时,赵娥得知杨丰来访,想出来打个招呼,也听到杨丰对华雄的诽议之词。
赵娥方才的训话点醒了他。
说完,不等杨丰回答,又加了一句,“我听闻讨逆将军乃黔首出身,待人没有门第之见。伯阳去了武都,只要奋勇作战,无需担心有功不赏的事情发生。”
“我不是担心这个。”
这点庞淯不用问,也能猜得出来。
当时的官吏,不忍囚,竟然解印弃官而去。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