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戎目中闪过一丝匪夷所思：“你在说什”

谢明渊气笑了：“什么？师尊难道还要弟子再重复一遍吗？”

他才苏醒过来，虚弱不减，气喘吁吁，为了推开谢明渊，本能之下动用了神魂之力，浑身都蒙发着一层莹润白光。

难道忘了吗，当初在八卦谷，师尊就是这样制住弟子的。”

直到温热的触感进一步侵略进牙关，往更深处探索，白戎才终于反应过来谢明渊在做什么，顿时猛地睁大眼睛，琥珀琉璃似的瞳孔险些逼成虎兽的竖瞳。

白戎都没来得及注意这举动，紧接着问他：“你如何知道那是我画的画？”

白戎猛地推开了谢明渊。

旧账。

“是啊，弟子一开始还奇怪，为什么会在明镜台里频频看到不认识的男人，直至来到魔宫，来到这处园林，发现那处画室，看到师尊为他画的画，这才知道他的身份。”谢明渊攥住白戎的手腕缓慢收紧，想要施力，又克制这股力气，说到最后，他已将白戎的手牵到唇边，稍一低头，嘴唇都能触碰到骨节分明的玉白手指。

谢明渊：“魔尊的剑，魔尊的功法，就连明镜台里都还残留着师尊和魔尊在一起时的残影弟子从来不知道，师尊原来是外冷内热，心中能惦记一个人惦记到这种程度呢。”

谢明渊是在做什么？

白戎皱眉：“明镜台里和魔尊的残影？”

这是在做什么？

为了激谢明渊入魔，即便白戎生出过不想让谢明渊知道真相的荒谬心思，还是及时遏止了，他让谢明渊亲眼看到真相，让谢明渊入魔，甚至连性命都打算赔给谢明渊，现在还会怕再亲口承认一遍么。

“师尊和魔尊是什么关系？那日在东境，弟子问是不是要去黑漩秘境杀了魔尊，师尊便表情不对”谢明渊垂敛眉目，表情压抑又克制：“师尊，你与他是两情相悦吗？”

可谢明渊哪有要他性命的意思，谢明渊在愤怒，却不是含着杀意的愤怒，而是另一种汹涌的愤怒，一股脑地压在他身上，包覆着他，要将他卷进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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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东西？

白戎直接愣在床上。

话都没说完，谢明渊低头，温热的两片唇贴了过去，将白戎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吞进了唇舌。

这就是承认了！

闻言白戎却是一怔，直直看向谢明渊：“你说什么？”

这旧账躲不开的，白戎迎着谢明渊的视线，坦然承认了：“是我。”

一时间屋内无比的静寂。

虽然知道，可真从白戎口中得出答案谢明渊的脸一瞬间黑沉下去，薄唇抿成薄薄一条线，气息都是阴沉，甚至都不记得克制力道，把白戎手腕攥得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