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往他怀中露出的那个脑袋瞧去，他这个傻弟弟往后也是有两个大哥疼了，傻就傻点吧。

陆凛微微敛目，指腹在人颊侧游移，落在一处，少年笑起来这里会有一个不深不浅的酒窝，随后低沉的嗓音在寂静的室内响起。

“怎么了？”陆凛顿住，眼睫微敛，掩去眸底的沉寂。

“啊啊啊啊不要碰我！”

褚柏栩一个字刚出口，褚夫人的冷笑声便传了过来，“让你好好照顾弟弟，你就是这么照顾的？竟然带眠眠去喝酒？”

陆凛皱了皱眉，没听懂，伸手便要替人将耳际的一缕碎发别至耳后，却见陆眠猛地往后一缩。

陆眠抱紧自己，控诉道：“你都喜欢男的了，怎么能随便碰我呢！”

三人乘坐马车回到将军府，褚柏栩一下车果不其然便看见手中握着藤条的褚夫人，登时头皮一紧想要寻求帮助，抬眼仅瞧见一片衣角。

“娘你听我解释、”

显然醉得不轻。

他说完自己先晃了晃脑袋，似乎这样就能清醒一点，接着他骤然睁大眼睛，“你是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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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陆凛默了默，突然道：“你觉得，我是谁？”

“应当是我来请的。”褚柏栩扫了眼那几锭银子，跟着走出几步，忽而说：“听闻你在陆府过得并不好。”当初季老先生选中陆凛后，他便打听到一些事。

“等——”

以前酒量很好的人，如今一沾即醉。

陆眠眉头动了动，不知是听到说话声有了反应，还是酒劲过了正要醒来。

陆凛抱着陆眠下了马车就径直朝小院而去。

陆凛将巾帕放回水盆边沿搭着，转头，对上一双雾蒙蒙的眼睛。

另一边，陆凛带着陆眠入了厢房，把人放到榻上又拧了条湿帕子，细细擦拭对方面颊上的泪痕。马车上陆眠哭累了，行至半途便睡了过去，眼下亦未有丝毫清醒的迹象。

“跟我手中的藤条解释吧。”

褚柏栩拔腿便跑，准备去找陆凛为他作证，那酒真不是他给陆眠喝的，然而才刚跑出两步就被护卫拦了下来。

陆眠想了片刻，“孙悟空？”

陆凛继续向前，似乎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及至几人行至门边，褚柏栩才听人低低道：“这些年有些积攒，一顿饭还是请得起的。”

开口道：“这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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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从来没有喝过酒的陆眠也没想到自己一口倒，刚醒来的他还有些发懵，望着眼前的人脑子里是一片浆糊。

褚柏栩抬了抬眉，话虽如此，但以陆凛在陆家的处境，想来也积攒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