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充斥他的鼻端。

属于另一个人的舌头破开他的唇齿，非常强势且霸道地闯了进来，带着灼人的温度，在他的口腔中横冲直撞。

“眠眠？”

亲、亲什么？

陆凛便再次道：“我要亲你了。”

什么亲？

陆凛是真的在亲他。

陆凛不说话了。

有那么一刻。

但陆凛的一番话让他彻底愣在当场。

“告诉我，”陆凛逐字逐句地说着，如同被押解着的囚犯，等待着行刑官的解放，“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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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

不是说好了不碰他……

陆眠眼睛还大睁着，他什么都没反应，呼吸就被掠夺，一寸一寸占去他的所思所想。陆眠本就空白的大脑像是被瞬间炸开，轰得他脑袋发晕。

而陆凛……

陆眠疑惑，还有点莫名不好意思，为什么突然抱他。

陆眠觉得自己幻听了。

陆眠等了片刻不见人再开口，正想看看他是不是走了。带着温热的气息再次逼近，暖融融的怀抱倏地将他侵袭，温度慢慢变得滚烫、炽热。

然而，陆眠清晰地知道，眼下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陆眠还没开口。

这满含征询的口吻，陆眠再次直观感受到，陆凛的执着。仿佛他不开口，对方便会一直这么问下去。

“就是不想吃。”

陆眠睫羽微微颤动。

书里只是寥寥几笔，却是对方的一生。

陆眠再次肯定。

“眠眠。”陆凛嘴唇张合，唤他。

不，也许不是幻听。眼前的这一切只是他的幻想吧？陆眠试图说服自己，连就算是幻想，自己又怎么会幻想陆凛对他说这种话都没考虑。

而非他的臆想。

于他而言或许也不一样。

因为陆凛离得很近，抱得很紧。

不知道为什么等，只是突然想看看陆凛。

陆眠慢慢低下头，熟悉的气息朝他扑来，萦绕鼻端。高大身影将他完全拢住，分明充满压迫，却又极尽收敛。

头顶上方落下一句，“我等不了了。”

是室友。

空气似都寂静下来，紧接着是长久的沉默。

陆眠本来还在因为陆凛今日落选一事低落，从下午听到阿青阿平的话之后就在等对方回来。

陆眠小声回。

耳边传来的声音更是让他羞臊得抬不起头。

虽然陆眠穿进来的时间并不算太长，可他几乎一大半的时间都和陆凛待在一起，总归是不同的。

他从一个看客，看尽了陆凛前半生的黑暗与后半生的悲惨结局。如今他成了书中人，那些体会是曾经的他不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