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刚才的对话，觉得苏恕嘴巴和脑子的想法不统一，有的时候分明很想要，却还要别扭地说不要。

那肯定不能，只是写检讨前他想去厨房找点吃的。

就像苏恕说的那样，用手帕擦裤腿的作用不大，但苏恕的心情因为这一个动作变好了许多。

“我没哭。”

“今天你和我都不去公司，你上楼洗澡换衣服写检讨，老规矩五千字。”

苏恕“嗯嗯”两声，刚朝厨房走了几步，就被沈聿卿喊住了。

沈聿卿大跨几步，拉开车门，先让苏恕上车坐着。

少水，该湿还得湿，苏恕非常接地气儿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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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恕迟钝地又想了一遍沈聿卿的话。

车厢内温度不低，苏恕即使半湿着裤腿也感受不到冷，他靠着靠着睡意上头，脑袋放松地往旁边一栽。

“擦是为了哄你高兴的，你脑子在想什么？刚才你和要哭了似的。”

沈聿卿咳了咳，掩住唇边的笑意：“嗯，你回家也别哭。”

虽然做的事无用功，但谁让有人喜欢呢？

苏恕推开门，眼睛半睁不睁地弯腰换鞋，沈聿卿拎着他的黑色书包，看着他后脑勺睡到翘起来的头发。

苏恕把书包揽在怀里，成功阻挡了鸭绒的四处逃窜：“不会哭。”

可是书包迟迟没放在他手上，等他睁开眼时，沈聿卿已经换了鞋，坐在沙发上。

“你要回公司了，书包给我吧，我睡个午觉下午再去上班。”苏恕打着哈欠向后要书包。

沈聿卿脖侧传来一片热乎乎的触感，应该是脸或者脖子压在了那里。

不去公司？检讨？五千字？

——

苏恕小声反驳，一坐下胸口撕破的羽绒服又飞出几个鸭绒，慢悠悠低落在坐垫上。

驶出老城区后路况好了不少，沈聿卿刚拿走压在苏恕胸口的书包，熟睡的身子栽栽愣愣地往他身上靠。

他昨晚满打满算都没睡够四个小时，现在困得不行。

胸腔的震动干扰到了苏恕的睡眠，脑袋逃避声音地往沈聿卿脖颈里躲了躲。

这个场面有点滑稽，司机启动车子，贺助理沉默地坐在副驾驶，只有沈聿卿目睹了这个画面。

沈聿卿不放心摸了下苏恕的裤腿，感受下里层的温度，对司机说：“开快点。”

中午十二点，滴的一声，电子锁亮起。

他太饿了。

他想不起来上次写检讨是多大年纪，但今天这个情况好像不写不行了。

苏恕听到沈聿卿的描述，愁云早就烟消云散了，只是他什么时候要哭了？

写呗写呗，一个检讨还能把他难死吗？